邢鸞鏡那絕美的眸子微微的轉了轉,丁樵這才發覺,她好似死了一般,沒有半點的生機,“別告訴你家殿下我來過?!奔喼樵诘顑榷刀缔D轉,目光偶爾看向窗外的偏殿,卻見殘照那里一直很安靜,越發的心里發毛,只覺得他隨時出來,狠狠的給自己捅傷一刀子。她這才鬼鬼祟祟的出來,連氣也不敢大聲的喘,只要去瞧瞧殘照究竟在屋子里做什么。就在她站在殿外的一顆玉蘭花樹下的時候,忽的那沉重的門被推開,她忙轉頭,卻見邢鸞鏡走了進來,那絕美的臉被那熹微的晨光鑲嵌上了一層光,看起來竟是那樣的冷漠。紗珠頓時忘了殘照那里,只趕緊走了過去,急吼吼的問道,“殿下可醒了?”邢鸞鏡看著她,目光如利刃一般,卻一句話也不曾說。紗珠被弄的心里發毛,只以為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誰知自己竟猜不透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只是知道現在的邢鸞鏡一定的惱怒?!澳鷮⒁律呀o我罷,我回去了......”紗珠聲音也弱弱的,只覺得自己半點的骨氣也沒有,怕殘照也就罷了,怎么連邢鸞鏡也怕了?邢鸞鏡忽的笑了起來,眉眼間卻滿是冷意,“你是故意的是嗎?”紗珠,“......”而就在這時,卻見邢鸞鏡脫下了她的棉袍子,狠狠的摔在了她紗珠的臉上,然后轉身進了殿中。紗珠是滿頭的霧水,只得匆匆忙忙的回去當差了。只是她又難免的挨了丁樵的罵,是說她如此的膽大妄為,竟然將邢鸞鏡給弄來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紗珠被罵的耳朵里都起了繭子,只得小心翼翼的賠笑,暗暗的恨自己的骨頭越來越軟。然后又旁敲側擊的問了問邢鸞鏡的事情,丁樵卻說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連太子殿下也沒有醒來,這讓紗珠更是滿頭的霧水,半點的頭緒也沒有。只是值得歡喜的是,元持節的燒退了,紗珠和丁樵似撿了條命似的,滿臉的歡喜。她侍奉著元持節吃了些熱粥,元持節倒是還跟她說昨晚的事情,只問她是不是被嚇住了。然后他又昏睡過去了,竟好似十分的累。直到了晌午的時候,殘照滿臉愁色的抱著厚厚的一摞子折子來的,只說是皇上命人送來的,等著元持節處理。太子偶爾要插手朝堂上的事情,皇帝為了考驗太子,亦是偶爾送些折子來的。丁樵不敢耽擱,只想著要將元持節給叫醒,卻被紗珠給攔住了?!斑@可耽擱不得的,這誰能批啊?!奔喼榕牧伺淖约旱男乜?,聲音是理直氣壯的,“我批就是了,我還會模仿你家殿下的自己呢,你就等著瞧好罷!”她當了多少年的女帝,元持節才當了多少年的皇帝!她真是滿腔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