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紗珠!”石木掀了掀眼皮,徐徐的開口。魯橫只覺得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倒像是在哪里聽過,卻忽的一拍大腿,一下子前明白過來了,這丫頭就是那叱咤風云的紗珠啊。這小丫頭不但拿著菜譜忽悠了宣王,還讓太子與宣王幾乎反目,如今更是與太子殿下不清不楚的,在他的心中可是響當當的一個人物啊。“是誰慫恿大哥這樣做的?”他的目光在眾人中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其中一個鷹鉤鼻子,細長眼睛的人臉上,清楚的看見了那人臉上還問來得及隱藏下去的得意。穆蒔認識他,那日宣王逼宮,就是他不曾叫手下的人射出一箭,直接將宮門打開,至于以整個皇宮成了人間煉獄,每一片磚石上都覆上了血。曹義,這個唯利是圖,趨炎附勢的人乃是宮中禁軍中一個頗有名望的小統領,如今是國舅大人的一條狗,等皇后被廢棄,太子妃被株連的時候,他投靠了如日中天的宣王。上輩子的殘照饒是再籌謀算計的人,竟還是被這小人在背后捅了一刀。現在他如此的慫恿魯橫,也不過時候想看著宣王的人與太子鬧起來,如今國舅與太子漸漸離心,只有這般太子才會去拉攏國舅家。穆蒔的眼底頓現戾氣,那曹義亦是被他看的心里發毛,只呵呵的打趣道,“哎呀,不過是玩笑而已!”他的話音剛落,一腳便狠狠的踹在了他的心窩處,他不曾防備,因嘴里還叼著素包子,只往后退了兩步,腳下踩空,順著古剎前的石階便滾了下去,只摔出十幾個臺階。等他停下的時候,已經摔的是鼻青臉腫,牙縫里也都是血,那跌爛了的包子也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十分的狼狽。眾人笑的眼淚都溢出來了。“曹統領,怎么是想看看包子大還是臉大不成?”“哈哈哈......”“他們禁軍果然不禁打......”大多看熱鬧的人都是宣王身邊的人,不似宮中禁軍,人家是刀尖上舔血過來的,都是脾氣暴躁的人,打打鬧鬧的也是常事。人家今日好的穿一條褲子,明天都能打的彼此連親娘也認不出他來,后日又稱兄道弟像是從一條腸子里爬出來的。可曹義卻是整日與那些養尊處優的禁軍在一起的,自然覺得自己受了奇恥大辱,況且石木比他的官銜低,這還哪里能忍!卻見他抹了一把臉,但對方畢竟是宣王身邊的紅人,亦是皇上看重的人,只得壓著怒火,吼道,“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踹老子。”魯橫生怕穆蒔吃虧,只趕緊擋在他的面前,“哎,大家樂呵樂呵,鬧起來可沒意思了,曹大人若覺得氣不過,便打我三拳,我絕對不還手!”穆蒔卻并未善罷甘休,只越過魯橫的身邊,冰冷寒徹的眸子看著曹義,只慢慢啟唇道,“你想讓太子殿下與宣王鬧起來的話,你盡管想別的法子去算計!”穆蒔居高臨下的看著臺階下的那人的臉一寸寸的慘白,“別動紗珠,否則連我自己也不知會做出什么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