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對罵,也跟順口溜似的,兩個人練過千百遍了一般。元持節也無奈的皺了皺眉,卻絲毫不提紗珠張開賴人的事情,“好了,你這個丫頭,還不快退下去,本宮有些話要跟石大人說。”紗珠跺了跺腳,只拽著那老和尚去后面罵去了,那老和尚虧在出家之人不能罵人,只白受她的氣。最后那老和尚不緊不慢的道,“是有因果輪回,姑娘的嘴這樣陰毒,來世必然是啞巴chusheng!”紗珠忽的想起那亂哼唧的豬來,這可真是一劍戳心啊,正氣的要斷氣,那老和尚一溜煙跑走了。紗珠這才抬眼去看不遠處的落地鐘,兩個人還在說著話。此時元持節只是看著穆蒔,他一身的袞服越發的襯著他尊貴至極,不可侵犯,而一身文官衣衫的穆蒔,也未曾被比下去半分。“紗珠的性子胡鬧,大人不必放在心上!”太子的聲音里帶著無奈,好似在抱怨著自己家里的孩子,卻忽的話鋒一轉,“只是今日的事情實在是有失體統,以后覺不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畢竟是個女兒家,若是累及名聲,豈不是要白白的害了她一生!”穆蒔的聲音很淡,“微臣愿意娶她!”元持節一怔,下意識的去看遠處正在我那個這里偷偷張望的紗珠,“不行!”連他自己也未曾發覺自己聲音中的怪異,而穆蒔卻聽得真切。“難道殿下覺得微臣配不上紗珠姑娘嗎?況且她待微臣并非無情意,適才那和尚的話想必殿下也已經聽到了。”“她年紀還小,哪里知道什么是情愛,她前些時日還說要殉本宮,今日卻又與你糾纏,這不過是小孩子心性,只想著一個人陪著她玩鬧罷了。”這些私密的話,元持節原本不該說的,可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能在眼前這個今日才見過的人面前說出來,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語氣中多了些許的醋意。穆蒔在聽到“殉”字的時候,面具下隱藏著的臉露出痛苦的表情來。元持節見紗珠越湊越近,似乎在極力的想明目張膽的聽人墻角,這才跟穆蒔交代了幾句,這才沖著紗珠走去。他那見狐裘一直搭在臂彎處,卻慢慢的給紗珠披上,然后笑著說了句什么,兩人的身影才慢慢的消失在了竹林小石徑處。過了幾炷香的工夫,便有人來尋他,只說太子與太子妃已經上了轎攆,讓他們這些人也快跟上隨行。那魯橫并未跟著那些侍衛走,卻留下來找穆蒔,卻見他一個人靠在落地鐘上,如謫仙的背影顯得越發的孤寂蕭索。魯橫還是沒有半點的長進,見了他便說,“你們今日......”他其實在看見紗珠與穆蒔在扯肚兜事件之后,見兩個跑了,便一根筋的追了上去,卻見兩人鉆了小竹林,便氣的只拍大腿,完了,自己這一鬧出來,自己這個兄弟的命就保不住了,畢竟與宮女私通乃是大罪啊!況且還在這寺院之中。他在竹林的東邊只得貼心的將巡邏的侍衛趕走,不讓任何一個人發現其中的貓膩,眾人不敢惹他,只得紛紛繞路而行。后來他因為差事被人叫走了,他一直擔憂不已,之后紗珠遇見的那幾個侍衛也是等他走了之后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