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候,卻忽的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旋即是那飛揚跋扈的聲音傳來,“賤婢,還不快出來。”紗珠一怔,元持節也微微的蹙起了眉頭。“太子妃??”紗珠臉色一變,下意識的趕緊將床榻處的所有帳幔都放下,青色的綢布掛帳很快便將床榻遮了一個嚴嚴實實的。人人都知道元持節在齋戒,若被人發現在這里,非得炸開鍋不可。“殿下好生的歇息!”紗珠一副義薄云天的樣子,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過是個太子妃,我三言兩句的就將她打發走了。”元持節也不知太子妃為何會在這個時候找她的麻煩,只嘆道,“小心一些。”眼看著太子妃都快沖進屋子里來了,紗珠只又吩咐元持節一定不能出來,這才往帳子后面走去。果然她一出來便瞧見了滿臉怒氣的太子妃,以及她身后滿臉得意的青綃,以及兇神惡煞的幾個宮人。她心中便已經忖度出幾分太子妃的來意來。紗珠最會的就做低服軟,幾乎是一下子跪在地上,腿上骨頭都被剔除干凈似的,便是來人看了,再大的怒氣也會消減幾分的。“奴婢有錯,請太子妃娘娘責罰!”太子妃見她如此的形狀,若是平常的話也不過是挖苦責罵一番,今日偏生因為京中的事情而滿肚子的火氣,只越看紗珠越不順眼。“你究竟錯到哪里了?”太子妃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齒里擠出來的,能這樣在紗珠的面前跟她說話,沒有立即叫人將紗珠拖出去打死,也算是極能容忍了。“我不該跟青綃姐姐頂嘴的。”紗珠一副后悔不已的樣子,話語卻陡的一轉,“奴婢卻是為了娘娘啊!”“什么?!”太子妃只恨不得將紗珠這張嘴打撕開,看看究竟藏著什么,竟會這般的顛倒黑白。“宮里是有規矩的,宮人需各司其職,各為其主,奴婢是太子身邊的宮人,是斷不能給娘娘做事的,這豈不是要毀了娘娘的清名,說您連殿下的人都要指使,說您的眼中沒有殿下啊。”太子妃原本是一肚子的怒火,卻猛地被她堵了回去,竟一時間的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些什么。而一旁的青綃急的直跺腳,只輕聲的道,“娘娘,可莫要被這小蹄子給騙過去啊!”紗珠抬眸看著太子妃,一副我真的是為了您好,我是無辜的,委屈的,心里卻是將太子妃詛咒了三四遍。太子妃果然冷笑道,“本太子妃只問你,你與宣王是什么關系?”紗珠一怔,他與宣王上輩子是互相利用的關系,這輩子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只恨不得離那瘟神遠遠的。“宣王乃是貴不可言,奴婢一個低賤卑微之人,豈能高攀的上。”太子妃卻張口便給她定罪,“你分明是宣王的姘頭,來殿下身邊的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