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持節不由得想起自己適才說的話了,耳根處不由得一抹的緋紅浮起,只無奈的道,“本宮不記得了。”“殿下說過的,殿下看上我這蠢丫頭了,您好歹也是儲君,怎么說話不算。”紗珠比吃了糖還歡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處去了,一張口都能數得清她嘴里的槽牙。元持節想起她適才說的話來,不由得臉色變得紅起來。“我這么蠢,又那么貪吃,還那么胖,還那么不懂規矩,還那么丑......”她慢慢的說著自己的不是,這要是別人說,她非得將那人打到娘胎里去,“可殿下還是喜歡我了不是,我倒是很好奇殿下喜歡我什么?”“是啊,你有什么值得旁人喜歡的地方!”他的手指慢慢的摸向了她的臉頰,那紅腫不堪的巴掌印有些發燙,“可本宮就是覺得你很熟悉,只想護你一輩子。”“我不用殿下護著。”她抬眼看著他,“這輩子我護著殿下,若是我在一日,便不會有人傷害殿下半分。”他的眼中有些動容,“本宮將來給不了你太子妃的位置,你可愿意。”紗珠忽的覺得自己上輩子拼了命都想要得到的東西是那么不值一提,一個太子妃的位置算什么,女帝的位置也不過如此,沒有他,她永遠也不得歡喜了。“我什么也不要,只想殿下若是不在了,只準許我一個人殉在你的身邊就行,”元持節忽的俯身吻住了她滾燙的唇,唇齒間的糾纏中,她口齒中的血腥之氣散開,想必那一巴掌用的力太大,連她的口中的皮肉也不知破了多少。他滾燙的呼吸落在紗珠的臉上,他慢慢的呢喃,“紗珠,本宮不會讓你殉葬的,若是有一日本宮死了,你也替本宮好生的活下去。”紗珠被吻的迷迷瞪瞪的,只“恩”了一聲。元持節似乎病的十分的厲害,連紗珠也察覺到有幾分的不對了。晚上的時候紗珠只等在屋子里的外面,果然到了時辰的時候,穆蒔的身影出現在那里,一身的冷氣,拒人于千里之外,好似看到了曾經的殘照。紗珠只叫住了他,“殘照。”他的腳步一僵,因為帶了面具,看不見他臉上此時的神色,但眉眼間帶著一抹的復雜,似乎很不愿意旁人叫他的這個名字,至少不喜歡紗珠這樣的喚他。紗珠慢慢的走過去,只滿臉的擔憂的問,“太子殿下的病究竟如何了,上輩子......”穆蒔在看清楚她的臉頰的一剎那,目光忽的變的冷冽起來,幾乎要伸手去觸摸她腫脹的臉頰,卻被她笑著多了過去,“沒事的,就是在路上走著,摔了一跤而已。”他皺了皺眉,她難道真的當他是傻子嗎?還是覺得不值當的想個好的理由騙他一回。“你倒是有本事,居然能摔出巴掌印來!”他的聲音里已經滿是不悅了,“誰做的?”紗珠知道,她只要說出那人的名字,那人便活不過明日了。她扯了扯唇角又是一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