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允澈按耐不住心里澎湃的感情,第二天一早出現(xiàn)在蘇榛的門前,手捧鮮花,按下門鈴。
聽到鈴聲,蘇榛知道是他來了。
五味雜陳的心里壓抑著憤恨,她垂在身側(cè)的手緊緊握成拳頭,主動開門。
“你來干什么?”
她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緊緊握住拳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僵硬的轉(zhuǎn)了轉(zhuǎn)。
陸允澈眉宇皺起,扣住蘇榛的手腕,硬擠進房間里。
“當然是來看看你。”
蘇榛沒好氣的將他推開,氤氳在眼眶的淚水滑落,她狠狠地拭去。
“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牽扯。”
冷漠的話從喉嚨里卡出來,蘇榛嘴角彌漫一絲苦笑,咬了咬干澀的唇瓣。
“陸允澈,我們兩個人真的不合適,你再去找其他人吧。”
毫不留情面的話劈頭蓋臉砸過來,陸允澈瞇起黑曜石般的漆眸,一把上前抱住蘇榛纖細的腰肢,把她抱到懷里。
“不可能,我不可能再有其他人了。”
已經(jīng)錯過六年的時間,人生能有幾個六年,他不想再錯過蘇榛。
臉部線條越發(fā)凌厲,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朝思暮想的女人,陸允澈看著蘇榛未干的淚痕,心里一顫。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沒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離我遠一些。”蘇榛微微失神,腦海里翻涌起父親生前在監(jiān)獄里消瘦的模樣,心頭灼灼的疼。
昨天想了整整一個晚上,她確實想過要報仇,可以她的實力完全不能撼動陸家分毫,說不定還會把自己搭進去。
自己父親確實有過錯,把陸恒撞成了植物人,可他已經(jīng)受了應(yīng)有的懲罰,為什么陸允澈還要趕盡殺絕?
說起來這一切都怪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招惹陸允澈的話,父親也不會冤死在大牢里。
“這件事情跟穆小琴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是我已經(jīng)想通了,我們兩個人錯過的太多,不能彌補。”
陸允澈心里感到不安,他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眸,溫柔的將蘇榛垂落在頰邊的卷發(fā)拂到耳后,目光坦然。
“我對穆小琴只有感激這么多年,心里自始至終只有你一個人,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情。”
他心里被蘇榛臉上的淚痕刺痛,主動放開手,與她保持些距離。
“我再給你點兒時間考慮,沒關(guān)系。”
男人頎長的身影消失在房間門口,輕輕關(guān)上的房門聲讓蘇榛驚覺,她雙手掩面,淚水從十指滑落,嚎啕大哭。
“人死不能復(fù)生,可我不能接受是你在背后鼓弄風云。”
她心里針扎般的疼,目光呆滯的看向陸允澈離去的背影,車子消失在清晨飄落的花瓣中,速度很慢。
想來他也在留戀。
“有什么好留戀的?這一切不是我們兩個人造成的嗎?”蘇榛屏住呼吸,僵硬著脊背。她想逃得遠遠的,遠離這座讓人痛苦不堪的城市。
父親生前最心疼她,每一次去監(jiān)獄里看他的時候,他都很自責拖累了她。
可是父親呀,終究是我拖累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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