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惜的瞳仁不斷擴(kuò)大。“你要做什么?”“陸卿寒!!”她連忙去搶手機,但是男人抽出領(lǐng)帶,將她的雙手捆綁在頭頂?shù)拇差^,他開了免提,每一聲‘嘟’都讓溫惜感到心顫!不要接!徐醫(yī)生,不要接!!不要接電話!!她雙眸哀求的看著陸卿寒,求你了求你了。她似乎明白陸卿寒想要做什么。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可以把冷血無情做得淋漓盡致。男人伸手掐住了女人纖細(xì)的腰,似帶著報復(fù),溫惜狠狠咬牙,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來。就在這一瞬間,電話那端,接通了。溫惜想過。她可以卑微。可以沒有任何尊嚴(yán)。但是她想在徐卓然心中,留下一個好一點的印象。第一次有人送她奶茶。第一次有人對她說,每一種工作都值得尊重。第一次有人不在乎她工作身份的卑微,陪在她身邊。徐卓然,是一個溫煦斯文的人。溫惜知道自己不配。她也不敢奢想其他。她只是不想……不想在徐卓然面前沒有尊嚴(yán)。她死死的咬著唇瓣,一點兒聲音也不發(fā)出來,唇瓣被自己咬破,她嘗到了唇齒間的鐵銹味。她看著陸卿寒,淚水不斷的從眼角滾落。她掙扎著。不住的哀求。“溫惜,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手機那段,傳來徐卓然溫和的嗓音。“溫惜?溫惜你怎么不說話?”陸卿寒勾著唇,看著她此刻狼狽的樣子,他看著她眼底的哀求,男人的心臟,狠狠的亂了幾分。低頭,手指擦過女人眼角的淚水,低聲,細(xì)微的聲音壓在她耳邊,“想讓我掛斷嗎?”溫惜不斷的點頭。求你了,求求你了。陸卿寒求求你了。“溫惜?”那端傳來徐卓然的嗓音。陸卿寒抬手,掛斷了通話,手機通話掛斷,溫惜整個人松懈了一口氣,她大口的喘息著。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指尖帶著她臉頰的淚水。仿佛帶著灼人的溫度,讓他的內(nèi)心,都不受控制。他的手指穿過女人的發(fā)絲,低語,“那個徐醫(yī)生有這樣碰過你嗎?”溫惜搖頭,沙啞的說,“他不會這樣做,他不像你。”“呵——”男人冷嗤一聲,“一點都學(xué)不會乖。”“求我,求我要你,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你應(yīng)該也不想,徐卓然接到第二通電話吧。”溫惜痛苦的閉上眼睛。她說道,“求你了,求你……”陸卿寒忽的笑了,他看著女人精致而狼狽的臉,伸手,指尖的動作輕柔挑起她落在額前的發(fā)絲,他感受到她在顫抖,男人的手指撫摸著女人的臉頰,眼里的情愫不明。這一晚上,溫惜如同狂風(fēng)暴雨中漂泊孤零零的木船,輾轉(zhuǎn)流離,支離破碎。溫惜睜開眼睛的時候,是早上五點。身側(cè)的男人已經(jīng)離開了,她坐起身,難以言說的疼痛遍布全身,她忽然想起了那個流掉的孩子,眼淚在這一瞬間瘋狂的涌出。她捂著臉,無聲的哭泣。纖細(xì)的肩膀,不住的顫抖。另一邊,從沐家離開后,陸卿寒一路飆車來到了靜水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