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救過一城瘟疫的事,總是真的吧。只可惜,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那朕怎么就這么不信呢,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如實說出所有真相,不然下了內獄,想說什么,怕就不好說了,”正德帝冷冷一笑。從在一笑上,方能看出這皇帝的薄涼與無情。“饒命饒命……陸青鸞,你救救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偷鬼醫的東西,鬼醫她不怪我的,她一定不會怪我的……”柳含煙大概也知道旁人指望不上了,竟是求起了陸青鸞,陸青鸞上下看了自己一眼,道:“你打量著我,長的這么像圣母嗎?”當日偷藥已經放她一馬了,柳含煙今日的下場,純屬是自作孽不可活,陸青鸞沒那么閑。“看來你不想說了?”正德帝幽幽一語,似乎也失去了興趣,正要下令拖入內獄。柳含煙終于徹底招認了,“我說,我都說……那瘟疫的事,那城百姓的確是我救的,只是治療瘟疫的藥方,出自鬼醫之手……”“你不僅偷了鬼醫身邊所有的藥,還偷了鬼醫剛為百姓研制出的瘟疫藥方,自己搶了鬼醫的功勞不說,還跑到京城冒充鬼醫傳人,真是天底下沒見過你這般不要臉的。”趙秋白推動著輪椅上前道。“沒錯,太不要臉了……”“鬼醫她不怪我的,她知道這些的,她什么都知道,只是她不在意這些……”柳含煙大聲辯駁。“人家不在意你就任意的欺辱嗎?更不要臉。”“鬼醫淡泊名利,你卻是利欲熏心……”眾人七嘴八舌說什么的都有。柳含煙無論怎么辯解,都無濟于事了,最后只能被掙扎著拖走了,至于拖去哪里,誰知道呢,誰又關心呢。沈家上下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百花選宴到此為止吧,喜歡行宮景色的,可以留下來繼續觀賞,想離開的也可以離開了。”正德帝最后揮了揮手,仿佛他才是那個玩盡興似的。最急他似乎才想起了陸青鸞,問:“原來你當真是鬼醫傳人啊?”陸青鸞聳了聳肩,“我從不撒謊的。”“那你怎么是鬼醫傳人了呢?”這個問題,別人也很好奇,尤其相府那邊的沈氏與陸晴雪等人,都微微翹起了耳朵。陸青鸞則道:“這是個老掉牙的故事,我的婚約被我的繼母和繼妹們覬覦,所以聯合起來,毀了我的容貌,還把我趕到鄉下去,奈何我命太好,意外遇到了傳說中的鬼醫,她收我為徒,教我醫術,還有許多才藝。”“竟是這樣?朕怎么也不太信呢?”正德帝似笑非笑的玩味。陸青鸞挑眉,你愛信不信。“陛下,別聽她胡說,她是因為生病才被送到鄉下調養的,鄉下風,風水好……”沈氏還在垂死掙扎。“既風水好,那把你的兩個女兒,明日也都送到鄉下吧,”正德帝詭異一笑的道。沈氏登時嚇的不在說話。“安陽公主,現在是否,可兌現當日賭約了?”陸青鸞可沒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