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當年的人事,幾乎都死了?死無對證嘍?”陸青鸞皺眉。“原本是死無對證,但如今冒出一個沈家,事情就變的及其有意思了,”宇文寒翼古怪的一笑。“什么意思?”“當年的貪污案,涉嫌關節太多,不是一個小小的沈家能做出來的。”“沈家背后有人?但肯定不是相府,當年道相府還沒這個實力,那又是誰呢?”“是啊,又是誰呢?”陸青鸞與宇文寒翼雙雙對望,對問,頗有幾分狐貍看狐貍的感覺,滿腦子的籌謀算計。“原本我只想給田氏翻案,看來,還挺麻煩。”“只要有心做,便就不麻煩,出什么事,本王替你擔著,”宇文寒翼凝望著陸青鸞,格外認真的道。“王爺好生大方,只是欠你的人情怕是越發還不上了,”陸青鸞沒當回事。誰知宇文寒翼又道:“你我之間,何須什么人情不人情的,你有什么難處,只管來找本王就是了。”自從宇文寒翼徹底知道,陸青鸞就是五年前的那個女人后,他就潛移默化道將陸青鸞,看作了‘自己的女人’。既然是自己的,自然是不分人情不人情的。但這話說的陸青鸞卻是莫名一麻,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廝,問,“王爺,您今日沒吃耗子藥吧?”宇文寒翼:“本王不吃那玩意。”“那怎么說起胡話了,前幾日,一碗面還與我算的那么清楚呢,如今與我都不分你我了?”宇文寒翼好笑,“明明是你一碗面都要算的清楚,怎么成我與你算了,總之,你記住本王今日的話。”“不用了,在麻煩,也是我自己的家事,不勞煩王爺了。”“這是家事?這分明是我云朝的國事。”陸青鸞聳肩,笑道:“王爺若非要這么說,那我反而輕松一些了,國事,國事,既然現在沈家最可疑,那就從沈家查起吧,你我分頭行動,告辭。”陸青鸞火燒屁股的就走了,她總覺的今日宇文寒翼哪里怪怪的,尤其看她的眼神,更是怪怪的。而這幾日,就是沈家老太爺要做壽的日子。原以為沈家是不會歡迎陸青鸞的,沒想到沈氏竟還特意命人通知陸青鸞,要她參加沈家的壽宴。還送來了一些新衣和首飾。好像是真心實意歡迎她一般。只是以陸青鸞對她的了解,肯定沒憋好水。加上她也借機調查一下沈家的事情,自然就順理成章的答應了下來。很快,就到了沈家老太爺做壽的當日。沈家不算什么京城大戶,所以這壽宴做的也不是很大,相府已經算是沈家最體面的親戚了。陸青鸞此刻跟在沈氏等人身后,就到了壽宴的最中心。沈家老太爺與老太太的院子,安壽堂,就見滿堂的親戚朋友,鶯鶯燕燕的聚集了不少。相府的女眷一來,立刻氣氛便又高漲了三分。見面寒暄是少不得的,不過大家也算有默契,都沒敢提沈氏那日挨鞭子的事。熱熱鬧鬧中,忽然一個聲音問:“哎呀,這個便是咱們家出的唯一一位郡主了吧,福康郡主,老身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