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盛建業就被盛知夏的話給問住。“知夏,這……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媽媽!”盛建業不知道說什么只能道歉。盛知夏被這樣窩囊的盛建業再次寒了心。她哭出聲來,“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我都讓著她們。她們怎樣對我您一清二楚,可是,每次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您把全部的愛給了她們,可是,我呢?您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我知道,我媽媽是落魄千金,嫁給你只是為了得到幫助。您是不愛她,可是,她畢竟是您的妻子,您應該對她公平一點。”盛知夏想到,從小到大經歷的一切,她的心就痛的喘不過氣來。喉嚨晦澀的,好像有人用東西捂著她一樣。“這次的事情也一樣,要不是我親眼看到媽媽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針眼。我就不知道盛歡歡,仗著您對她的寵愛,有多么的肆無忌憚?甚至,她們還收買醫生,在媽媽的藥里動手腳。但凡……但凡您對媽媽有一絲絲的關心,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盛知夏很清楚,媽媽在醫院里躺了二十年。這二十年來,爸爸不曾對媽媽關心過一分一毫。否則,定會尋醫問藥,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在醫院躺著,而任由秦玉茹一手操辦!一直以來,盛建業是覺得愧對秦玉茹,才會對她們萬般包容。總覺得盛知夏不懂得感恩,是在無理取鬧,沒事找事!總會用冷漠的態度讓她改變,可是,此刻看來,一切都錯了。盛知夏說的沒錯,這些年來,他愧對沈芳。但凡,他對他多用點心思,也不會變成今天的局面。“對,都是我的錯。”盛建業對盛知夏承認自己的錯誤。隨即,就向她保證,“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照顧她,一定找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救她。”盛知夏難過的抹著眼淚,拒絕道,“不用了,從此后,我會自己照顧她。”盛知夏不相信盛建業,知道耳根子軟,定會被秦玉茹洗腦。“你怎么照顧她?你剛畢業,還沒找到工作,哪里有時間有精力?”盛建業說。戰南爵忍不住,說了句,“難不成盛董事長,懷疑我的能力?”聞言,盛建業臉色很是難堪。“不是,我沒有懷疑戰爺的意思,只是,知夏的話,有些沖動!”戰南爵勾唇冷笑,“不沖動,只不過是一個女兒,對母親最起碼的保護欲。”他眼底閃著耐人尋味的光,故意諷刺盛建業。“而不像盛董事長,作為丈夫,疏于對妻子的照顧;作為父親,給不了女兒最起碼的愛。這樣的您,不靠譜,讓人不放心是必然的!”盛建業深知自己做的不夠好,戰南爵變向教訓他,教訓的對。他有些自愧不如的說,“很抱歉,戰爺教訓的是!”戰南爵淡著聲音,“不敢當!”說完,他看著病床上,淚流滿面的盛知夏。對盛建業說,“既然盛董事長沒有能力,以后照顧岳母的事,我跟知夏來負責。”戰南爵是商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并不想隨便替別人收拾什么亂七八糟的爛攤子!可是,看著盛知夏那么委屈,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想按照她的意思,去幫她!卻不知,這種話,讓盛建業充滿諷刺。更加自愧不如!作為男人,有手有腳,有錢有條件。卻讓別人來照顧,本來就是一種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