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瑾雙手插袋，神色自若：“我看程總也不是惜畫之人，讓你買回去當飛鏢耙子豈不是浪費了？”
“不浪費，給我的秘書玩玩唄。”程諾天扭過頭望向蘇小晗，擠了擠眼說：“你說是不是，我的小晗晗。”
這一聲“小晗晗”，讓蘇小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礙著沈予瑾在場，她并沒有發作。
“那先謝謝程總了。”蘇小晗表面上維持得體而禮貌的笑意，心里卻狠狠罵了程諾天千百遍。他這么做，是要挑事兒嗎？
“程總能不能成功買下來，還不知道呢。”沈予瑾淡淡地瞥了蘇小晗一眼，讓她不寒而栗。
這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果然表面上的平靜都是裝出來的，估計早就氣壞了。
“予瑾，我們到那邊看看吧。”楊嵐親昵地挽住沈予瑾的手臂，就像在宣示主權。
“好。”沈予瑾頭也不回地說。
程諾天目送兩人離開，忍不住潑蘇小晗的冷水：“他們把你丟在這里跑了，真可憐。”
“作為程氏集團的總裁，你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論。”蘇小晗冷著臉說。
“這是秘書對老板該有的態度嗎？”程諾天蹙眉道。
有時候，蘇小晗真心佩服程諾天的厚臉皮：“我不過是你的臨時秘書，待你把沈總氣夠了，說不定就會讓我滾蛋。”
被這么怒懟，程諾天倒也氣不過來：“有個性，我喜歡……話說回來，你真不要試試當我的情人？我肯定，一定會比沈予瑾更能滿足你。”
說完，他朝蘇小晗拋了個媚眼。
“你還是去找小嫩模吧，我可不好這一口。”蘇小晗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身繼續往前走。
“這一口？喂……蘇小晗你倒跟我說說，我是那一口呀？”程諾天急忙追了上去。
畫廊很長，沈予瑾和楊嵐走在前面，蘇小晗和程諾天走在后面。時不時，他會上前挑釁幾句，把氣氛弄得很尷尬。
“沈總，你覺得小晗晗今天是不是很漂亮？我就說了，她的氣質能撐起這裙子。”程諾天冷不丁說了一句。
蘇小晗氣得肝兒顫，差點沒忍住脫下高跟鞋砸他的臉上。
倒是楊嵐，笑著問道：“這可是華裔時裝設計師Kary的新款秋裝，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呢，程總對秘書出手可真大方。”
“那得看是誰，像小晗晗這么漂亮的女人，花點錢哄她開心又怎么了？”程諾天一如既往的輕佻口吻，不認識的，還以為蘇小晗搭上了自己的老板。
楊嵐唇角的笑意更深，拉了拉沈予瑾的手說：“予瑾，你看人家程總多會哄女人。”
冷著臉，沈予瑾來了一句神回復：“程總玩過的女人比你的手袋還多，當然最會哄了。”
繼續下去，蘇小晗擔心會躺著中槍，連忙轉移話題說：“程總你剛才不是說要挑畫嗎？我們過那邊看看，有些國畫不錯。”
“好，等會兒再去把楊小姐的油畫拍下來，給你玩兒。”程諾天勾住蘇小晗的肩膀，挑眉笑說。
兩人走出沒幾步，蘇小晗終于忍不住把他的手推開：“程總，請注意分寸。”
“我很注意分寸呀，要不然早就把你辦了。”程諾天回頭看了一眼沈予瑾，眉梢含著笑意：“你剛才沒看到，有人黑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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