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舞縣主低著一張蒼白的臉,隨著秦王走出明月閣,也沒了方才的囂張,葉浮珣磕著瓜子,冷笑一聲,算她識相。
幾個文官見秦王走了,也紛紛笑借口離開了,只剩下晉王冷著一張臉,葉浮珣也不招待他,磕完手里的瓜子,拍拍手拿起桌子上的玉骨扇起身上了樓,晉王陰鷙地一雙眼睛盯著葉浮珣的后背。
再怎么說宋寒澄也是一個王爺,王媽媽見葉浮珣上了樓,也不招待,就扭著水桶腰走上前來,滿臉堆笑,說道,“不知道晉王點明月閣的哪兒位姑娘啊?”
“不必了。”宋寒澄將一錠銀子放到桌子上,又看了一眼葉浮珣的方向,起身離開了,門外候著地侍衛忙迎上前,“王爺。”
宋寒澄沉思了一下說道,“去葉府。”
葉浮珣看著溫言的房間,嘆了一口氣,這個魏冥堇最好別落到她手里,想著揚聲喊道,“來人。”
門口守著的輕云應聲進來,問道,“王妃,怎么了?”
“派幾個可靠伶俐的人去邊北魏家打聽溫姑娘的下落。”
輕云雖然不明白為啥她家主子這么看重溫姑娘,不過只要是葉浮珣吩咐的,她都會去照做。
話說此時的溫姑娘正在馬車上幽幽地醒來,揉了揉有些發暈的額頭,而后打量著馬車,這是哪兒,她只記得自己睡到半夜感覺有人進了她的房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聞到一股香味,隨即暈了過去。難道又是溫家的人?不應該啊,要是溫家的人話,應該綁著她啊,再者溫家的人進京,葉浮珣也應該知道,不會讓溫家人輕易靠近明月閣。溫言打開車簾往外看,馬車是向北駛去,不是去南方,溫言越看越奇怪,不是溫家人,那到底是誰呢?
“你醒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只見車簾掀起,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瞼,魏冥堇一身黑色錦袍坐在馬車外,看見溫言醒了,眼里閃過一絲笑意,說道,“你旁邊的包袱里有吃的,這是水,你再委屈一下。”
“魏冥堇,你這是要把我帶到兒哪兒去?!”溫言一看見是魏冥堇松了一口氣,柳葉眉微微一皺,問道。
“邊北!”
“我不去!你快送我回去!”溫言一聽去邊北不樂意了,邊北現在正是戰亂,再者魏冥堇現在失勢,他哥哥魏冥羅正千方百計地想怎么殺了他,比溫家人派人殺她還厲害,跟在這個人身后是一件高危事情,她可不想剛過幾天安穩日子,就又得東躲西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