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距離京都并不算太遠,若是騎馬而行一天一夜的路程便能到,但墨染選的是馬車出行再加上還帶了不少越王府護衛(wèi)及丫鬟,行程幾乎放慢了一半。
凰歌本以為自己惹怒了藍訣被他下令送往柳州是去受罪的,可誰知道與她同行的還有這么多越王府的人,這架勢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折磨她,反倒像是出游一般。
“娘娘,外面起風(fēng)了您要不要加件披風(fēng)?”被墨染安排來近身照顧凰歌的是位叫做阿尋的小丫鬟,年紀(jì)與水兒相仿但言行舉止卻要比水兒要落落大方許多,并且武功還不弱,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藍訣身邊訓(xùn)練出來的人。
“不必了,我不冷,我們這是到哪兒了?”凰歌微微搖了搖頭,雖然夜里風(fēng)大但到底還是七月的天氣,再冷也冷不到哪里去。
“過了前面的那片林子就到柳州的近郊了,王爺會在那里等我們。”阿尋對沿途的地勢顯得頗為熟悉,凰歌隨口一問她便馬上說出了她們的位置,這也更加確定了凰歌的猜測。
阿尋并不是個越王府內(nèi)普通的丫鬟。
不過一聽到又要進到藍訣了,凰歌的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那個掃把星,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沒什么好事兒。
“娘娘可還是在生王爺?shù)臍猓俊卑ひ娀烁枰宦牭剿{訣就沉了臉色,不由得試探性的問道。
“我怎么敢生王爺?shù)臍狻!币驗閹缀醮_認(rèn)了阿尋是藍訣的人后,凰歌對她的態(tài)度也顯得有些冰冷起來。
這哪是派來照顧她的,分明就是派來監(jiān)視她的。
“娘娘可能對王爺有些誤會,王爺將娘娘送來柳州其實是為了避難的。”阿尋是個極其聰明的丫頭,這兩日沿途瞧著凰歌的臉色就不對,又想著這次他們離京的真正原因便將其中的緣故猜的七七八八了。
“避難?”凰歌聞言不由得面色一怔,看向阿尋的眼神滿是不解。
“娘娘可是出手打了左相夫人?”阿尋十分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旋即向凰歌問道。
阿尋口中的左相夫人自然是丁姨娘了,那一夜因為水兒的緣故她確實對丁姨娘下了狠手,當(dāng)時沒要了她的命已經(jīng)是對她的仁慈了。
見凰歌神色微變阿尋就知道自己沒有猜測,當(dāng)即便繼續(xù)往下說道為凰歌解惑。
“左相大人將此事告到了應(yīng)民司,現(xiàn)在主管應(yīng)民司的太妃娘娘乃是皇后娘娘的姑姑,而皇后娘娘又一直很中意左相夫人的二女兒,所以此事便在應(yīng)民司那邊立了案,還派了人出來抓您。
王爺知道了此事后便決定在太妃的旨意傳到越王府前以巡查柳州大營的名義帶著娘娘先一步離了京都,到時候他們尋不到人此案自然就被暫時擱置了。”
經(jīng)阿尋這樣一說凰歌整個人都愣住了,所以藍訣將她柳州并不是因為她惹惱了他而是為了將她送來避難來了?
而且聽阿尋到意思藍訣也來了柳州,所以他連那位據(jù)說病入膏肓的上官紫嫣也不管了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