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的眼見烏哈又要開口,當即朝著守在床前的小廝們使了一個眼色,那些小廝個個都是人精,得了那管事的授意后當即尋了錦帕塞在烏哈嘴里,同時另外四人分作四個方向按住了烏哈的手腳,讓他既不能說話也不能亂動。
李太醫對那管事的這般安排格外滿意,他最看不慣的就是那些仗著自己身份肆意欺凌下人的主子,特別是嘴巴還十分臭的那種。
“都是些皮外傷,只是火氣太大了容易引起氣血淤堵,最好每日都派人在他的后腰處用力敲打一陣,再喝幾副老夫開的藥,七日之后應該就沒什么大礙,只需要趴在床上繼續修養便是了。”
能入太醫院的大夫自然都是醫德極好之人,雖然李太醫十分不喜歡烏哈,不過本著醫者父母心的態度還是仔仔細細的替他檢查了傷口又親自給他清洗然后上了藥。
那管事的一開始還擔心李太醫會不會因為剛剛自家主子的話而不會盡全力醫治他,誰曾想人家不僅該治的治了,連他們這些下人該幫著上藥的事兒也做了,頓時對他感激不已。
只是送李太醫出去的時候那管事心中卻是有些疑惑,自家主子臀部被打的那般慘,日日用力的敲打著腰部的位置真的沒問題嗎?
不過見李太醫一路都繃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那管事的猶豫了一路最終還是沒有將心中的疑惑問出來,生怕一個不對勁又惹惱了李太醫,后面幾日難以尋到好大夫給自家主子復查傷勢。
那管事親自將李太醫送到驛館門口才折身而回,面色匆然的回到烏哈的房間后臉上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凝之色。
“你這個狗奴才,竟然敢讓人堵我的嘴?”
此事烏哈口中的錦帕已經被人拿了出來,不過為了防止他亂動四肢還是被人用錦帶綁在了床上,整個人此刻以一個大字型呈現在床上。
“王子殿下,王爺這次派您來京都是有任務的,不知您可還記得此事?”
那管事的面無表情的站在床前冷眸看著烏哈,若不是此人乃是他主子最寵愛的兒子,依照他近來干的這些糊涂事兒,他簡直想親手劈死他。
一聽到那管事提到西涼王和他們身上所帶的任務,烏哈頓時就老實了,甚至看著那管事的眼神還有一絲心虛的成分在里面。
“我現在受了這么重的傷,就算是想完成任務也有心無力。”
不過烏哈卻是個死不認錯的主兒,而且眼下他又受了重傷,更是讓他找到了一個為自己辯解的理由,想到這里烏哈說話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王子的意思是要讓我如此回復王爺嗎?”
那管事再一次強忍住想要掐死烏哈的沖動,這一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道。
為何自家主子那般的英明人物怎么就生出了這么一個蠢貨玩意兒,而且還對他多有偏寵。難道真是自家主子年紀越來越大,腦子也逐漸跟著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