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又補充道:“這雖然是屎不假,但不是一般的‘屎’,我保證您沒吃過。哦,不是,是沒喝過。”
看著言同舟的臉色越變越糟,她撓撓頭,心里著急自己在這種高等的場合下,腦子怎么就不好使了呢?
她使勁的撓撓頭,再撓撓頭,撓的頭皮發疼,腦子里忽然靈光一閃,然后一咬唇,才道:“這就是以前我給你說過的,我垂涎了很久的那個,世界上賣的最貴的咖啡,看來人家是非常有誠意請咱的。”
“真的?”他忽然覺得對言不棄的說的那些還有些印象,但為了面子還是又面帶疑惑地問了一下。
“千真萬確,比珍珠還真!”言不棄一副確信無疑的表情。
這么解釋完,言同舟的怒氣很快便消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尷尬的神色。
他低著頭,心里慚愧地連眼睛都不敢去看蕭伯年,只得甕聲甕氣的說,“不好意思,蕭先生,是我弄錯了。”
蕭伯年趕緊笑笑,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哪里哪里,言先生為人爽快,快人快語,蕭某敬仰。是我沒有跟言師傅解釋清楚,是我失禮了。”
說完,他端起面前的咖啡小酌了一口。
雖然錯的是明明是言同舟,但為了給對方留個好印象,以便下面的談判能順利進行,他還是得更多的顯示出自己的誠意來。
蕭伯年拿出一張已經簽了他名字的五十萬的支票,遞到言同舟的面前,“小小心意,算是對令愛的一點點補償。這次的事故是我們家寒寒的錯,年輕人做事容易沖動,開車也那樣。給你女兒造成的傷害,我深感抱歉。”
言同舟只是隨意的抬抬眼皮,瞄了一眼那張支票,手一伸給蕭伯年推了回去,“我女兒受到的傷害,可不是用錢就能補償得了的。我們不求別的,只求用法律還還給我女兒一個公道,誰是肇事者,誰就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言同舟態度嚴肅,說話的口氣聽著也很強硬。
“對,就是不行。”言不棄看著言同舟的臉色,揮舞著拳頭抗議,一說到錢的事,她早就忘記了剛剛那杯貓屎咖啡里的誠意,“想我姐姐那么溫柔,那么善良,關鍵是還那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現在卻被你的兒子撞到躺在了醫院里,她傷的那么重,真的好可憐好可憐。你們想用錢來彌補對我姐姐的傷害,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言不棄聲情并茂的說著,配合著還流下了眼淚。
不過,她的意思不是不要錢,而是想要的更多。
她想著反正姐姐也已經是那樣了,就算肇事司機再受懲罰也改變不了什么,倒不如錢來的實在些。
她就是一個這么現實的人。
看蕭伯年那一身的打扮和氣質,她就知道對方來頭肯定不小,五十萬還真是便宜了他。
再說這年頭,碰到這種有錢的金主,能多敲一點是一點,反正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正好這些日子自己缺錢花,可不能白白浪費了這次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