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言楚瑤自己氣得鼻子冒煙,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差:“見過臉皮厚的,但沒見過臉皮厚出到如此境界的。呸呸呸,說你臉皮厚簡直是侮辱了這三個字,應該是不要臉,不要臉到讓人懷疑人生?!?/p>
看著言楚瑤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他彎唇一笑,深不見底的眼睛驀然間變得神采奕奕:“謝謝,我很樂意接受你的夸獎。能做到讓你懷疑人生,那也是我的本事,我相信我絕對是第一個。”
既然做不了她第一個喜歡的人,那就做第一個讓她懷疑人生的人。
她人生里的“第一個”,他總要得到的最多。
言楚瑤也不示弱,接著回敬,語氣刻薄,“不客氣,像你這么厚臉皮的人,小心出門就被雷劈。”
說完她還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心里祈禱著能打個旱天雷也好。
面對言楚瑤的毒舌和詛咒,蕭寒突然靠在椅背上,雙臂環胸,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說話的語氣也變得慵懶起來,“謝謝你得提醒啊,為了避免出門會被雷劈死,我想我今天還是不要出去了。我就一直在這里呆著,正好可以陪著你?!?/p>
言楚瑤更氣了,死死地瞪了蕭寒一眼,怒道:“抱歉,你還是走吧,因為我不喜歡跟一只豬呆一起。”
蕭寒攤了攤手,一臉很無奈的的表情:“不好意思,可惜豬就是喜歡跟豬呆在一起,因為跟自己喜歡的豬呆在一起,會讓他感到無比的幸福?!?/p>
為了能和她拉近距離,他不介意把自己說成是豬,還間接的向言楚瑤表了白,他心里暗喜還來不及呢。
言楚瑤用手指著蕭寒,氣鼓鼓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我不是豬!”
蕭寒撥開她的手指,語氣平和,不緊不慢,“你有見過那頭豬會親口承認自己是豬的嗎?”
言楚瑤搖頭,確實是沒有見過。
因為豬不會說話,怎么自己承認?。?/p>
回了神,言楚瑤才恍然大悟,直接對著蕭寒炸毛:“你才是豬,一頭臭豬、死豬、賴皮豬,一頭令人討厭的豬!”
面對言楚瑤的怒氣,蕭寒微微皺眉,眼睛微瞇,有些戲謔的看著言楚瑤,“你怎么這么喜歡跟豬較勁呢?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痛恨豬,難道豬跟你有仇嗎?”
言楚瑤:“因為我說的那頭豬就是你,是你讓我對豬這個物種產生了偏見。”
蕭寒攤攤手:“不好意思,從動物學分科來說,咱們倆屬于同一物種。”
他如果是頭豬,那么她就是一頭母豬。
一陣口舌大戰后,言楚瑤把頭一扭首先不說話了。
人至賤則無敵。
她今天是徹徹底底的領教了。
勝負已分,言楚瑤后悔沒有早點把蕭寒攆走。
定了定神,她眼珠轉了轉,又變回原來沉穩的樣子,故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后硬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微笑地看著蕭寒,“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困了。女孩子要睡覺了,你個大男人待著這里很不好吧,你,可以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