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一生所愛,言同舟內心深處埋藏的那棵種子就像是有了活力一樣,所以剛剛才會那么激動。
盡管那個人已經離開他很久了,他還是很難放得下她。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不提了。”
既然言同舟不想再提,趙文武就更不敢再問了,站直了身子,低著頭,一副聆聽長輩教誨的乖徒弟樣子。
看著自己的呆徒弟有些開竅了,都知道跟他討論愛情了,于是就順水推舟,別有深意地問他:“我們是不是還有別的辦法,使遙遙盡快忘記那些痛苦的事情,走出失戀和身體缺陷的陰霾?”
趙文武一臉困惑地撓撓頭,反問言同舟,“什么辦法啊?師父。”
言同舟一生氣,本來想再給自己這個呆瓜徒弟一記狠狠地暴栗的,無奈趙文武站直了,他根本就夠不著他的腦袋了。
只得氣呼呼的說:“我是問你,你反倒問起我來了。”
趙文武無言以對。
努力地平息了自己的怒氣,言同舟又開始點撥起了趙文武,這回不再那么含蓄難懂了,“文武啊,有沒有想過要追女孩子啊?”
“有啊。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去追。”趙文武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言同舟心里有些嘔血,自己這個呆徒弟都二十幾歲的人了,居然都不知道怎么去追女孩子,簡直是呆到家了。
“那你喜歡誰呀?跟師傅講講,讓師傅給你支支招。”言同舟師父的架子擺足,一副要“傳道受業”的師者樣子。
雖然當年他只談過一次戀愛,卻得到了江城第一美人的青睞,他一直都把這件事作為他這輩子最大的榮耀。
趙文武仔細的觀察了一會言同舟,見他面色還好,心里糾結著要不要把那個女孩說出來。
他擔心說出來會是死路一條,那他就永遠都沒有機會再追她了。
“說啊,是誰?”言同舟有些不耐的催他。
“是,是......”趙文武吞吞吐吐,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說,要怎么說。
“是誰啊,你快說啊。”言同舟繼續催。
“就是,就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問題,趙文武的耳根子都紅了,依然吐不出口。
見他說不出來,言同舟故意看著他的眼睛,問他:“怎么了,跟師父還害起羞來了,大老爺們兒的,害什么羞?”
趙文武被他看得連眼睛都不敢睜了,索性直接把眼睛閉得死死的,深吸一口氣,做好了心理建設,問言同舟:“我要是說出來,師父可不能生氣。”
言同舟爽快答應,“不生氣,說吧。”
“也不能打我。”言同舟為自己強大的耐心默默地點了個贊,也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搖搖頭,“不生氣!”
“好,我說。”有了言同舟的保證,趙文武終于放大了膽子,也鼓起了勇氣,他敢跟言同舟對視了。
看著言同舟蒼老卻很有神采,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出了這幾個字,“就是您的女兒,瑤瑤。”
說完,他立馬就再次曲身,緊緊閉眼,等待著言同舟劈頭蓋臉的罵聲和暴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