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會連他本人，都分不清哪個是真的。
他動手，蓋回白布。
“他是誰？”陶楓楊詢問。
“蘇廖杰。”許亦如實回答，“他本來就是一個咖啡館端咖啡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和楊念勾搭上了。”
“所以？”所以就殺了他？陶楓楊真希望，許亦的回答不是如此。
“所以我就阻止了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直到前不久他們倆逃跑，我才抓過來的。誰知道死了。”
新氏的燈管還在亮著，散發著光芒。亮的有些刺了陶楓楊的眼。
冷意順著腳底板往上涌，他發自內心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害怕環境，害怕許亦的改變，還是害怕未來的一切一切。
陶楓楊沒說一句話，拖著沉重的步伐和背影，離開了許家。
他坐在車里，心里密密麻麻的不安。
酒酒，他只求，她千萬不要有事，即使，他這輩子得不到她。
許亦從陶楓楊離開以后，就獨自躲在蘇廖杰旁邊。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為什么陶楓楊會表現得那么怪異。似乎從什么時候開始，陶楓楊就變了，變得和以前那個無賴自私兇殘的人不一樣了。
是蘇酒茨改變了他嗎？
那為啥，他就改變不了楊念？他真的后悔了，當年和那個人達成的協議。
如果不是當初的一切，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陶楓楊，他該如何對他？他記得，他當初動手的時候，陶楓楊看到了他。
可是自從那件事過去以后，他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對他的一切態度都改變了。
就像小時候一樣，救他出苦海，給他溫暖。
那楊念呢？他放手了以后，楊念該如何？她能放下對陶楓楊的感情嗎？她找蘇廖杰，不就是因為這幅和陶楓楊幾乎一樣的皮囊嗎？
他越想越痛苦，靠在后面的墻壁上，慢慢陷入深淵。
陶楓楊到家，把車停穩，帶著復雜的心情入室。
蘇酒茨正在給他做好吃的，聽到車聲，出去招呼他。“回來了。那么慢，都涼了，過來吃。”
陶楓楊垂著頭，走過去，環抱住她。“酒酒，你說有一天，我不在了，或者變成你不認識的模樣，你會怎么辦？”
蘇酒茨一愣，好好的，他怎么會這個？她剛重生的時候，就經歷了一次。
他和以前的陶楓楊，的確不一樣，只不過，變得更加好，更加可愛，更加愛她。
她不確定，在變一次，他會好還是會壞，她一開始最擔心的，也是這個。只是他用實際行動證明，這些想法都是多余的。
她伸手，摸著他的頭發，短柔的觸感讓她覺得柔順。“人世再世不容易，與其想那么多有的沒的。不如好好珍惜現在擁有的每一天。”
他嗅著她的發香，舒心異常。是啊，這條命，是他從上天哪里，偷回來的，他應該珍稀，不能把大好的時光，用在想這些明天的事情。
他勾嘴淺笑，“聽你的，我的好老婆。做的什么東西，我正好餓了。要吃，全部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