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云輕妤被噎一嘴,無奈扶額,“這些不是你給阿年的娘親準(zhǔn)備的嗎?每一件都那么貴重,看得出你一定很重視它們,現(xiàn)在到底為什么要跟著阿年一起胡鬧啊?”墨月滄輕啜一口茶,看都不看她:“既然都是我買的,那本王便可任意支配,想給誰便給誰,豈能是胡鬧?”“那照這么說,看來四王爺你對阿年的娘親也不怎么衷情嘛,買給她的東西都可以隨意丟給別人,那她在你心里的地位也不過如此了。”本是隨口揶揄兩句,不想墨月滄到了嘴邊的茶竟是生生頓住,而后沉著臉瞪向云輕妤。這番話從云輕妤嘴里說出來,聽在墨月滄耳中,不光動(dòng)氣,甚至還叫人生出幾分委屈之情來。旁人不知情,怎么說他都無所謂,可她怎么能!這些年來,世事百變,偏他一顆真心從一至今,未曾動(dòng)搖分毫。瞧見墨月滄面色不善。云輕妤自知是說錯(cuò)了話,輕咳兩聲,低頭去迎著茶杯掩飾慌張。半晌未迎來意料中的暴風(fēng)驟雨,卻是聽到幾不可聞的一聲輕嘆。嘆得她一愣,嘆得她心尖微顫。墨月滄,似是有什么無可奈何的心事。對于那位王妃,也就是阿年的母親,云輕妤頭一次生出了幾分好奇。“娘親娘親!”這時(shí),阿年自身后噠噠跑過來,兩只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看著云輕妤,“娘親快閉上眼睛,阿年有好東西給你!”云輕妤被他逗得寵溺一笑,依言閉上了眼睛:“好呀,阿年要給娘親什么好東西呢?”只覺得有什么東西被~插在了發(fā)髻上,隨后聽到一聲稚嫩童音:“娘親可以睜眼啦!”睜開眼睛,面前卻是一面銅鏡。其中照出自己模樣,云輕妤清楚看到自己發(fā)髻上被~插了一只淡紫色的簪花。估計(jì)是從那些首飾盒里取出來的。阿年舉著銅鏡,看著她笑彎了眼睛:“娘親真好看!”然后便拉著云輕妤站起來,又帶她走到了墨月滄面前。“爹爹你看,這只簪花和娘親真配!”小人兒一臉純真,一雙大眼睛卻是分明帶著警告:機(jī)會來了,給我夸!墨月滄端坐在石凳上,微微抬頭看著云輕妤。他眼中情緒不明,云輕妤被看得很不自在。氣氛曖昧,一時(shí)無言。阿年大眼睛滴溜溜在二人之間來回轉(zhuǎn)著,嘴角的竊喜早已掩藏不住。“咳咳。”他又裝模作樣輕咳兩聲,示意墨月滄趕緊說話。墨月滄微微張嘴,金盞卻是從院外急匆匆走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另一個(gè)下人打扮的。“小姐,四王爺。”金盞欠身行禮。云輕妤看跟進(jìn)來的下人,似乎是云姝霓身邊的侍從,眉頭微微蹙了蹙,“金盞,發(fā)生什么事了?”不等金盞說話,那下人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墨月滄面前,滿臉急切道:“王爺,您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小姐她身受重傷,大夫方才說了,怕是......回天乏術(shù)啊!”云輕妤眨了下眼。這么快就回天乏術(shù)了?沒記錯(cuò)的話,她不過是被捅了一刀而已,且也沒中要害啊。下人連連垂淚:“王爺,我家小姐說了,她去之前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見您一面,您就去看看她吧!”云輕妤心中嗤笑,消息倒是挺靈通,墨月滄這才來了多久,那邊就差人來喊了。不過她若是隨了云姝霓的愿,那不就能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