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金富忙連連附和,“即便不考慮我的面子,金某也得替整個金家的營生著想不是?”不聽四王爺和四王妃的話,那金家還怎么和宮里的人生意來往?眼瞧著云輕妤專心喝雞湯,不再理會他們,金富命人將那兩盒子首飾放下之后,便匆匆道別離開了。柳玉鳳站在一旁,看著金家母子離開,倒是松了口氣。畢竟相親之事是她所策劃,好在當初自己沒有親自出面,否則現下可就又多了一樁麻煩。她正看著金家母子離開的背影暗自思量時,云輕妤忽然道,“哎呀,忘了夫人也在,金盞,怎么能只拿一副碗筷呢?光叫夫人在旁看著我吃,成何體統?”金盞假意欠身道,“奴婢知錯,只是方才夫人也未曾明說,奴婢便以為......是奴婢疏忽了,奴婢這便去取來。”“不必了,都被我吃光了,你現下去取,難道讓夫人喝剩下的湯底么?”云輕妤將勺子撂下,擦了擦嘴。主仆二人如此你來我往,直說的柳玉鳳臉上一番青紅皂白的變化,險些待不住轉身離開。云輕妤心下發笑,這柳氏母女二人,一個兩個的怎么都愛來她院子里受辱?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一直侯在一旁的來福此時忽然上前,道,“王爺說了,小姐若是喜歡,他便每日都送雞湯來給小姐。若是小姐不喜歡雞湯,便送別的來。”金盞忙打趣道,“當然喜歡了,我家小姐平日食量極小,一小碗粥都喝不完,今日這雞湯卻是全吃光了,你還看不出來么?”“那......屬下立即回去復命。”來福很上道地點點頭,過去端起空了的瓦罐便要走。云輕妤忙叫住他,“金盞,先拿去洗干凈了再讓他帶走。”“是。”金盞領命,又從來福手里拿過瓦罐,二人便一道去了廚房。院中只剩云輕妤和柳玉鳳,云輕妤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才漫不經心地斜睨柳玉鳳一眼。“夫人還不走,是有什么事么?”被嘲諷冷落這么久,柳玉鳳自然恨不得離這別苑遠遠的,可她又不能忘了來這一趟的目的。云姝霓和柳彥翔的事,這云輕妤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暫時還沒想到對策,便只有先確保這丫頭不會說出去。思及此處,柳玉鳳不得已換上一副討好又和藹的神色,“阿妤,娘今日來是想說,你和霓兒畢竟都是將軍的女兒,親姐妹之間哪有隔夜仇,往后好好相處,可不要再鬧什么不快了。”云輕妤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轉頭嘲諷地看著柳玉鳳,“你說什么?親姐妹?她有把我當親姐妹對待過么?你又憑什么這么要求我?”“我這不是想著,咱們畢竟是一家人,往后還是要一起生活的,總不能日日都像今日那般,把好好一個將軍府鬧得雞飛狗跳的。你父親近來頻繁被召進宮去商討邊境戰事,已經夠辛苦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鬧了。”云輕妤嗤笑,“父親整日不著家,你不是該開心么?”“我開心?”柳玉鳳不解。“對啊,”云輕妤撇撇嘴,“反正他就算在家,也不回房睡不是嗎。”“你!......”柳玉鳳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