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下來,西寧王妃的臉色不知何時早已血色全無,雍容的華服也擋不住那因?yàn)閼嵟ち移鸱纳眢w。像是被踩到了痛腳,惱羞成怒,大喝一聲,“你這賤人!安兒死了都還要給他潑臟水!來人,本王妃要她回去親自處置!”數(shù)十個很明顯是練家子的人迅速把堂屋圍了個圈,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云輕妤。云輕妤輕笑,得知暫時是等不到墨月滄來了,便只能見招拆招。“王妃這是要光天化日之下挾持人嗎?”西寧王妃盛怒之中,根本不會理會云輕妤的威脅,一揮手,便要讓眾人動手。“王妃且慢。”柳玉鳳突然喊了停。西寧王妃面色不善,冷聲問著,“你又有什么事?!難道你要給她求情?”柳玉鳳連忙擺手,“臣婦怎么會,只是臣婦想多嘴問一句王妃準(zhǔn)備如何處置她?她犯了如此大罪,斷不能輕饒了她才是。”云輕妤被帶走,她總要再煽風(fēng)點(diǎn)火幾番,讓云輕妤最好一輩子都別再回來的那種。西寧王妃不知柳玉鳳的心思,冷哼了一聲,“這等賤人殘害我兒,千刀萬剮都不為過!不過既然我兒生前如此中意她,那我便讓她嫁給我兒,在地下陪著安兒!”柳玉鳳一驚,沒想到西寧王妃竟會有這種想法,不確定的問道:“王妃的意思是......讓云輕妤與世子殿下......冥婚嗎?”“不錯!這也是她唯一可以恕罪的辦法!”柳玉鳳的神情由驚轉(zhuǎn)喜,心中不知有多興奮,想著云輕妤竟然還會有今天。當(dāng)即對西寧王妃又熱絡(luò)了幾分,“臣婦以為王妃此舉也甚為妥當(dāng),不過還是缺點(diǎn)什么......”西寧王妃確認(rèn)柳玉鳳是‘向著她’一邊的人后,睨著眼問道:“有話快說。”柳玉鳳佯裝思考,在云輕妤身上打量了許久,嘴角掛起了笑容。“雖然是冥婚,那也要許給世子殿下一個完滿的婚姻,臣婦覺得不如王妃在旁支中選出幾個庶子來,頂了世子殿下的名號,替世子誕下繼承人后,再讓她去低下陪伴世子一生才好。”隨即右手親昵地?fù)ё∥鲗幫蹂氖郑亲藨B(tài)宛若親姐妹一般。然后又是一副完全替西寧王一家著想的語氣,“這樣在外人看來,世子殿下雖身亡,但也盡了孝道,使西寧王家的血脈得以延續(xù),也算是給您和王爺留下了一些念想不是嗎?”柳玉鳳的語氣輕柔,每一個字都落在西寧王妃最柔阮的地方,越發(fā)覺得這個提議甚是貼近她的心意。所以向來不屑于陌生人接觸的她,并未抽出手臂,任由柳玉鳳挽著。“云夫人說的不錯,本王妃也認(rèn)為此舉甚妥。”“云輕妤,還真是便宜你了,在你生下安兒的孩子之前,本王妃暫時不會要你的性命!”西寧王妃落在云輕妤漸漸發(fā)黑的臉上,一口施舍一般的語氣,仿佛云輕妤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云輕妤:“......我跟墨瑞安的兒子?也是真敢說,你這不是讓人光明正大給墨瑞安扣了頂綠帽子嗎?還成全孝道?成為天下的笑柄還差不多!”這荒謬至極的想法也虧得她們能想出來......“你!云輕妤你最好搞清楚你現(xiàn)在的情況!你只能服從!別以為勾搭上墨月滄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我還就告訴你,這件事,就算是皇帝親自來了,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