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趙六月得知顧望湘已經(jīng)被調(diào)回國外知名醫(yī)院專門做研究,在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四年,真的改變了很多,唯獨沒變的,大概是自己的心。
到達(dá)市立醫(yī)院的時候,趙六月看見醫(yī)院門外,有個女人穿著高跟鞋,化著大濃妝,神色很不好。
而她的身旁跟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子,孩子走路不太穩(wěn),踉踉蹌蹌的,但還是用盡所有的力氣,跟著那個女人。
可那個女人卻連看都不愿意看那孩子一眼,踩著高跟鞋往前面走。
“媽媽,媽媽。”孩子奶聲奶氣的喊著。
終于,女人停了下來,似乎在打著電話。
孩子拼命抓著她的裙擺,不斷的喊著她的名字。
女人終于感覺到不耐煩了,猛地推開那孩子,怒罵道:“你煩死人了,給我跪著,別說話!”
孩子似乎不是第一次遭受到這種待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后半步,跪在了女人的面前。
一般這種時候,孩子都是會哭鬧的,可是那孩子的乖巧出乎趙六月的意料。
直到……她看見了那女人真實的面容。
竟然是……孫韻可。
趙六月的心,突然就像是被一記悶錘給砸中一樣……
如果那人是孫韻可,那么站在她旁邊的孩子,不就是自己的孩子?
“你要做什么!?”冷凡見她要開車門下車,立刻制止了她。
“那是我的孩子。”趙六月雙目猩紅:“你看孫韻可在做什么,她讓我下跪,你看他乖巧的那個樣子,肯定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趙六月沒想到,許譽會和孫韻可結(jié)婚,她更沒想到的是,許譽居然會任由孫韻可這般對待自己的孩子。
她以為即便離了婚,那孩子也是他的,不管怎么說,都得叫他一聲爸。
可誰能想到,許譽……竟然這般由著孫韻可……
“你要這么貿(mào)然的下去嗎?”冷凡盯著她:“你別忘記,咱們回京州,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別意氣用事。”
冷凡的一席話,讓趙六月猛地回過神來。
她回京州,不是來惹事的。
“可是……”趙六月死死的盯著車窗外,當(dāng)她看見那孩子無辜又可憐的跪在孫韻可的面前,就連哭都不敢的時候,趙六月的心,突然覺得很寒冷。
許譽……你就是這么對待自己的孩子是嗎?
冷凡看著她陰鷙的眼神,遞給她一張邀請函:“喏,這是京州峰會的邀請函。”
趙六月微微回過神來:“邀請函?”
她看了看冷凡:“你剛回京州,怎么弄到的。”
“我想弄到還不容易,最重要的是,去這個峰會的,全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意思就是說,孫韻可和許譽都會去,你知道嗎?許譽自從接管了家里的超市后,經(jīng)營不算得當(dāng),內(nèi)部虧空很多,有好多店面已經(jīng)倒閉和關(guān)門,而孫家這幾年情況也不容樂觀。”
趙六月緩緩的接過那張邀請函,眸光寒冷。
她咬著牙說:“冷凡,幫我做件事。”
冷凡見她神色涌動著冰冷的寒意,心下便知,她已經(jīng)有了主意。
“你想要我為你做什么?”
她反手將邀請函放了回去:“以孫韻可的名義,邀請景玥來參加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