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她的鼻子輕輕碰上他的鼻尖:“我也愛你,我們可不可以,永遠(yuǎn)不分開?”
言楚笑了笑,沒回答,沙啞著嗓音:“我原來都不知道,你演戲比想象的厲害得多?!?/p>
言下之意,趙六月心里明白,也清楚。
她抿著唇,食指勾著他的胸膛打圈圈:“我也不知道,原來,你這么了解我?!?/p>
“了解地方多了?!?/p>
他用力,趙六月輕輕哼了一聲:“你有沒有對別的女人這樣?”
“你有沒有對別的男人這樣?”言楚反問,黑眸里盛著淡淡的寵溺。
不知道為什么,趙六月竟然嗅出了一絲擔(dān)憂和害怕。
她反手,緊緊的抱住言楚,讓他陷入得更深。
如果歲月從未有過任何波折,她寧愿守著小小的店鋪,寧愿言楚只是個搬磚的工人,他們養(yǎng)育孩子,送他上學(xué)讀書,每天的生活,開開心心,沒有理會過這些事。
可是,歲月如此無情,但至少,她明白得不算太晚。
事后,他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為她親手穿上衣服。
而他的衣服,絲毫沒動,溫柔得讓人無法拒絕。
言楚是第一眼就會讓人心動的帥,哪怕他只是彎腰撿衣服,哪怕他只是輕輕整理著自己的扣子。
趙六月記得有句話,說的大概就是言楚這種人。
帥的合不攏腿。
她意猶未盡:“阿楚……”
言楚退后半步,笑著說:“今天不行,一次就夠了。”
趙六月顯然有些不高興。
言楚實(shí)在沒想到,趙六月會‘如狼似虎’,只是,他頗愛這種感覺。
走上前,揉揉她的頭發(fā):“下去吧?!?/p>
趙六月握住他的手:“其實(shí),你完全可以揭發(fā)寧逸的,不管她背后有什么人,你根本無需害怕。”
她想不明白,言楚今日的地位和權(quán)勢,他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因?yàn)樗龁幔?/p>
言楚的眼眸微微垂下,深思了一會:“外人以為我無心,可其實(shí),我也有心,六月,你無法想像在那樣的日子里,甘愿和你同甘共苦的朋友,其實(shí)一開始就抱著目的接近你,別揭穿,別反目,我想給她機(jī)會?!?/p>
趙六月的心,莫名的一顫。
言楚做事,從來不給人留后路,做到最絕,才是他的宗旨。
可誰能想到,他的內(nèi)心,其實(shí)比誰都柔軟。
寧逸在那樣艱難的歲月里,陪伴他度過,為他失明,失去珍貴的雙眼,他以為他們是朋友,沒想到,她另有目的。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點(diǎn)點(diǎn)頭。
言楚轉(zhuǎn)身先離去。
趙六月緊隨其后。
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原本該在一樓的賓客,全部都跑到了二樓來。
“怎么回事啊,竟然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他們剛才就在衛(wèi)生間做起來了,服務(wù)員看見了還給他們關(guān)門,沒想到這會就正大光明的跑到二樓來。”
“你瞧她滿臉泛紅的樣子,真令人惡心?!?/p>
不遠(yuǎn)處,孫韻可臉頰泛紅,晚禮服也被褪到了腳部,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旁邊的男孩,不過二十出頭,趙家原本還在津津樂道,一看到當(dāng)事人居然是自己的兒子時,眼前一黑,差點(diǎn)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