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望湘住院的消息,是趙六月來醫(yī)院后才聽說的。
被人砸傷了,在他的辦公室。
說來也奇怪,就在給言楚做完手術(shù)的那個時間出事的。
沒人看見是誰,警察也在積極調(diào)查中,畢竟顧望湘的身份擺在那里,如果沒有處理好,會引起社會恐慌。
趙六月來的時候,言楚被送到icu,和思守一起在里頭。
她守了二天二夜。
第三天的時候,護士來前廳跟她說言楚有蘇醒的跡象時,趙六月就匆匆去了花市。
忍痛買了一百多塊錢的玫瑰花,還順帶買了言楚愛吃的鹵味。
趙六月以前總覺得,耍浪漫這玩意,應該讓男人來,女人就應該享受。
可經(jīng)歷過這么一件事后,她突然才意識到,其實兩個人在一起,有太多的意外和未知的事情。
她能做的,是把握每一分,每一秒,把自己的心意全部告訴給言楚。
到了醫(yī)院后,言楚醒了。
也不知道這人的身子是不是鐵打的,被人折磨成那樣,休息了兩天,居然就能下床走動了。
趙六月捧著花走進去的時候,喊了一聲:“阿楚?”
言楚轉(zhuǎn)身,看著趙六月。
此時的他,容顏顯得有些病態(tài)。
只是當他露出淺淺的笑意時,那帥氣和不羈再次席卷而來。
“買花了?”言楚笑著,走到她身旁,吸了口氣,沙啞地說:“怎么?要跟我表白啊?”
“不可以嗎?”趙六月仰頭看著他。
看見他黑眸中的倒影時,自己的神色,竟是那么蒼白。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著他的臉,哽咽了。
言楚這個人,永遠這么玩世不恭。
可是誰都不知道,他的心,比誰都認真。
“疼不疼?”
“疼。”他握住她的手:“好疼。”
眼淚‘吧嗒’落下,滴在掌心。
滾燙的淚,讓她想起言楚的血,也是這般,灼熱的讓人覺得恐懼和不安。
“還哭?”他抱住她:“你再哭,我的心都要跟著疼了。”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死了,我怎么辦?你做事能不能穩(wěn)重點?你這樣,我覺得你像個傻子。”
趙六月又是自責、又是難過,可話說到一半,看到言楚的笑時,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嬌嗔:“傻子。”
“我們回家吧,在醫(yī)院呆著太憋屈了。”
“不行,你這剛做完手術(shù),還有后續(xù)的事情呢,怎么能出院呢?”趙六月板起臉來:“你得治好了,咱們才能走。”
言楚似笑非笑的說:“咱做手術(shù)的錢還是管顧望湘借的,哪有錢住院,還是回家,咱賣幾頭雞養(yǎng)著,天天燉雞湯喝。”
“你想得美,把我當成什么了。”趙六月把臉一扭,佯作不高興:“成廚娘了。”
言楚捏住她的鼻子,寵溺的笑著:“小廚娘。”
“言楚,你混蛋。”
“……”
言楚說,住院的錢還有手術(shù)的錢,以后得還給顧望湘。
趙六月心里過意不去,畢竟這么一場大型手術(shù),還有后續(xù)治療,都是醫(yī)院給出的錢,若不是顧望湘,言楚怕早就死了。
在醫(yī)院住了十幾天后,思守也差不多好了。
只是許譽一直沒來看他,甚至要辦理出院了,還是沒有來。
孩子有些失望,看得出來。
出院手續(xù)是言楚自己去辦的,幫著思守一起。
走到前臺的時候,顧望湘的助理便遞給了言楚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