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睜著無辜的眼睛看著許譽,不過片刻,便嚎啕大哭:“媽媽,我要爸爸!我要找爸爸!”
“是周鈺把她慣壞了,你別對她那么兇!”趙六月極其心疼的抱著小愛。
此刻的她,無比的想念言楚。
明明才分開沒有一會的時間。
許譽看著小愛的模樣,神色猙獰,陰冷的說:“你是我許譽的女兒,你叫長湘,許長湘!聽見沒有!你不準(zhǔn)叫別人爸爸!你是我的女兒!”
“許譽,你這是干嘛!”趙六月將小愛護(hù)在懷中:“你對孩子嚷嚷什么,她沒在你身邊長大,不理解是應(yīng)該的,你對她兇什么!”
許譽冷冷的盯著趙六月,努力的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壓低嗓音說:“好,我不兇,咱們吃飯,吃完飯,我去趟法院。”
趙六月實在不敢把眼前的這個許譽和之前那個文人墨客的他,相提并論。
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完全不像了。
她忍著哭意,抱著小愛吃飯。
吃完飯后,許譽就去法院了。
趙六月和小愛、思守呆在家里,可腦海卻莫名的想言楚。
想到以后要和他分開,她的心,就忍不住的疼。
孫韻可被判死刑的消息,是后天最終審判出來的結(jié)果。
嘩然一片。
顧望湘始終沒醒,而這場官司,打的太快,從初審到一審判決,也不過十來天的樣子。
在判決出來那天,許譽把銀行單據(jù)拿給趙六月看。
總共三百多萬,他打給了言楚。
“現(xiàn)在,你可以相信我說的話了吧?”
看著許譽那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模樣,她不由得皺起眉頭:“孫韻可被判死刑,你這么高興嗎?她怎么說也是你的前妻。”
“你知道的,我和她不過是逢場作戲,她砸傷了顧院長,被判死刑是應(yīng)該的。”
看著許譽那模樣,趙六月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當(dāng)天晚上,趙六月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外頭風(fēng)雨交加,她拿起電話,只聽到對方的聲音無比恐慌。
“是趙六月吧,我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許譽要殺我,我沒有害人,我真的沒有害人。”
“孫韻可?”
“我知道你為人正直,我現(xiàn)在找誰都沒用,只有你,只有你才能勸說許譽,他就是個瘋子,他要殺了我。”
電話那頭的孫韻可無比慌張。
按理說,被判死刑的人,是不可能有電話的。
但她現(xiàn)在能打出來,而且只打給她。
那就說明,她可能被逼到了絕境。
“你憑什么這么說,你砸傷了人,還要我?guī)湍忝撟铮俊?/p>
“你相信我,我沒有傷害顧望湘,那天我去醫(yī)院婦科,是因為我宮內(nèi)長了腫瘤,那醫(yī)生跟我說的時候,我不相信,所以跟他起了爭執(zhí),但我吵完架就走了,遺留在現(xiàn)場的絲巾,是我給許譽的,所以兇手一定是他,你幫幫我,如果你幫我,我就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
到了這個時候,其實孫韻可沒必要騙趙六月。
她微微垂眸,問道:“你會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只要我出去,我就答應(yīng)你一個條件。”
“如果,我要你們孫家傾盡所有財力物力幫助周鈺東山再起呢?”
電話那頭的孫韻可咬了咬牙:“只要我出去,我一定幫助周鈺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