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
謝衍在別墅西邊的人工湖喂魚,池子里養了很多錦鯉,并不是名貴品種,但一尾尾十分肥美。
他坐在那,連后腦勺都透著慵懶隨性,襯衫袖口微微挽起,捏著魚食往湖里撒。
謝威快步走過來,手里拿著請柬,“六爺,有你的請柬。”
“哦?什么請柬送到這來?”謝衍懶懶回頭,頗感興趣的問道。
謝威沉默了下,嘴角有些古怪,“是司晟跟季柔的訂婚宴。”
司晟跟季柔要訂婚?
謝衍挺感興趣的挑了下眉,將魚食放到一旁,隨意擦了擦手,“什么時候?”
他離開盛京才幾天,就有這種喜事?
“一周后。”謝威說著將請柬遞過去。
謝衍接過隨意看了眼就扔給謝威,捏起一顆葡萄放入嘴中,“司晟心思深,善于謀算,絕不是表面那么簡單。
他可不像能娶季柔這種無法幫他的女人,必定是有所圖謀。”
司晟跟季柔的事,謝衍并未特意關注,不過大概也聽說過。
能當司家掌舵人,司晟的城府很深,絕對不是他表現出來那么簡單。
謝威愣了下神,虛心請教,“六爺的意思是?”
他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季柔有什么可圖謀的。
季家雖有些家產,但跟盛京司家卻無法相提并論。
再說長相,季柔長的也算溫婉可人,但卻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佳人。
論樣貌,她跟即墨奚都不是一個級別,司晟什么樣的美人兒沒見過?
所以他實在想不通季柔有什么可圖謀的。
謝衍高深莫測的掃了他一眼,“別人的事,你那么上心做什么?”
謝威:“……”
六爺這是故意吊人胃口啊!拋了個餌又不說,也太惡劣了!
*
客廳。
昨天宋百里跟顧平原只顧著敘舊,壓根就沒提為顧晉宇治病的事。
今日他一提,客廳里的氛圍卻有些古怪。
尤其是顧培林,臉上的尷尬顯而易見,還帶著些不知所措。
“這是怎么了?”
“宋大哥。”顧平原摸了摸胡須,眼眶泛紅,“我不知道你竟是為這事來的,這……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
他們50年沒見,沒想到宋百里卻對他的事情這么了解,他怎能不感動。
宋百里拍著他肩膀,笑著埋汰他,“你說你都多大年紀了,怎么還跟那會似的是個愛哭鬼?我答應過你大哥要照顧你的。”
所以兩年前宋百里剛來這里的時候,就第一時間打探顧平原的情況,顧晉宇的情況也略知一二。
“誰是愛哭鬼!”顧平原老臉燒得慌,這些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宋百里怎么還記得呢?
顧平原跟宋百里剛認識的時候才十六歲,那會年紀還小,日子艱苦,他經常餓的哇哇叫。
顧大哥跟宋百里就經常拿他開玩笑,那些場景如今回想起來好像還在昨日。
“哈哈哈不提,給你留點面子。”
顧培林瞅著,心下免不了感慨,為了挽回老父親的形象他轉移話題道,“宋叔是這樣的,幾個月前有位朋友介紹了神醫,謹慎起見我暗中調查許久,這才讓我又燃起希望。
只是他很難請,花了兩個月才請動,定下今日幫晉宇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