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的時候,陸薄川飛過來一次,帶她見銀行的人。宋綰從來沒見過陸薄川和人談事情的樣子,她坐在一旁,看著陸薄川游刃有余的樣子,心里發緊。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過陸薄川了。她在這邊待的一個多月里,漸漸知道陸薄川把她調到這個項目的用意。她是來了這里之后,才發現自己當初的狀態危險的,若是當初她還留在海城,未必會好。宋顯章期滿收監的時候,她沒有去看他,就算她不說,可心頭卻一直梗著這根刺。理智告訴她,她應該去看他,周茹帶著女兒已經出了國,他在這邊就只有她一個親人了。可情感上她卻做不到,宋顯章在最后關頭拋棄她的事實,讓她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對他。她有時候甚至在想,她在想盡辦法填宋氏的窟窿的時候,宋顯章看著她抱著一大疊資料坐在他旁邊,順便給她講公司的事情的時候,是抱著什么樣的一種心態?而自從她想起了自己去陸氏的那件事,其實整個人的狀態就已經不對了,若是還留在海城,到時候會發展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她來到這里差不多一個月,心態才漸漸趨近平穩。最近的時候,她的貸款談得不是很順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也約不到上面的人,這讓她有些著急。陸薄川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就提了一句,沒想到他會飛過來。還有一個星期就要過年了,宋綰知道,一期的貸款要盡快批下來才行。見完銀行的人,陸薄川載著宋綰回酒店,宋綰坐在車里,有些緊張,她之前在這里遇到了寶豐的江總,幾人吃飯的時候,她聽說,陸薄川明年初,就要和夏清和結婚了。宋綰心里發堵,她知道陸薄川肯放她到這里來,并不是放手的意思。兩人就像是一只風箏一樣,他可以放她飛起來,卻絕對不會讓她逃離他的掌控。宋綰側頭看著陸薄川峻厲的側臉,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整個人卻像座山一樣,壓迫著宋綰。宋綰動了動唇:“我在這邊,看到了寶豐的江總。”“不奇怪。”陸薄川雙手握著方向盤,沒有看她:“我們能知道這邊即將要規劃成開發區,別人也會知道,都會想要走走這個關系,現在這里的地,只要有關系的,都想分一杯羹。”說話間兩人到了酒店,宋綰其實并不想和陸薄川回酒店,車子停了以后,宋綰并沒有馬上下車。陸薄川側頭朝著她看過去,宋綰不敢看他,垂著眼睫低聲的道:“我今天很累。”車里一陣沉默。陸薄川伸出手將宋綰的臉轉過來,他深邃的眸子看著宋綰:“我讓你過來這里,已經給了你這么多時間,我沒有多少耐心。”宋綰心里一沉。“下車。”陸薄川推開了駕駛座的車門,長腿一邁,已經下了車。宋綰看了眼他的背影,最后還是跟著下了車。宋綰是真的怕他,只要不見他,宋綰的心情就能調整得很好。宋綰跟著陸薄川進了電梯,電梯的門一打開,陸薄川就朝著宋綰兇狠的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