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一支煙沒抽完,陸薄川已經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從臥室里出來。陸薄川的目光落在宋綰身上,宋綰感受到那股視線,脊背緊繃。陸薄川臉色陰寒:“掐了。”宋綰一顫,她到底怕他,把煙給掐了,宋綰心里情緒翻涌,她看著自己有些發抖的手,說:“這次的事情,公司要怎么解決?”陸薄川的目光放在宋綰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那上面還有他昨晚留下來的痕跡,陸薄川眸色越發深諳:“還沒有查出來是誰。”宋綰現在就像是一頭困獸,她說:“這件事若是一直查不出來,那我一天就有坐牢的風險,我就要提心吊膽一天。”陸薄川擰了擰峻厲的眉,沒出聲。宋綰動了動唇,最后還是妥協:“查不出來就算了,但是宏昌市的那個項目,我還想跟,陸薄川,我知道你有辦法。”從昨晚的對話,宋綰就知道,若是陸薄川想查下去,他沒有查不出來的道理,關鍵是他想不想查。他想不想讓宋綰回宏昌市。那些資料應該不是直接寄給陸薄川的,而是寄給了陸氏集團的其他股東手里。要不然陸薄川不會當著那么多股東的面來為難自己。他頂多會私底下找她。他應該是知道她在宏昌市的動作,所以用這件事來警醒她,或者是讓她自此離開陸氏,讓她安安分分的呆在他身邊。宋綰知道自己的做法觸了陸薄川的底線。“這件事以后再說。”陸薄川道:“我早就說過,讓你安分點,是你不聽,而且我早就說過,讓你離周竟遠一點!宋綰,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話,做不出來?”宋綰臉色一白。“你乖乖呆在家里。”陸薄川穿戴整齊,往門外走:“能不能去宏昌市,要看你怎么做!”陸薄川出了景江,陸氏集團年底要舉行年會,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鄭則的車就在樓下。陸薄川上了車,鄭則開著車,道:“這件事我已經找各大股東都談過了,其實說到底,這件事也不能全怪宋綰。”陸薄川坐在后座,眉目深凜,面如寒霜:“你去查一查,夏清和是不是在景江買了一套房。”鄭則一愣。陸薄川走了以后,宋綰站在陽臺上,有些心慌。公司她是沒辦法去了,連年會也沒有辦法參加。她在陽臺上站了沒多久,就看到裝修隊的人開著車,從她這棟樓開過去。宋綰又想抽煙了。她看著樓下的裝修隊,忍不住想,如果陸薄川不讓她回宏昌市,她就只能去找找鐘老。她不能呆在這個地方,不然她真的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