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門的男人看到門外的我,先是一怔,接著和一側的男人面面相覷,“張組長,您安排的?”男人一邊盯著我一邊猛吸煙,恨不得吸得是我,“這樣靚的貨色,我可沒處淘換,是馮董請來助興的吧?”男人一琢磨,必定是馮斯乾,商人愛玩,而且敢明目張膽去玩,其他領域的男人無論多么有頭有臉,玩都要避諱著,否則會出事。他對馮斯乾贊不絕口,“馮董,會辦事啊。”馮斯乾已經沒有半點心思同他們應酬,他目光投向我,連眼中的醉意都一哄而散,他用那種野蠻冷冽的眼神,刺穿我的皮與肉。他沒見過像交際花一樣的韓卿,一朵高調嫵媚,卻絲毫不低俗,美得張揚攝魄。我一開口,馮斯乾的眼眸又陰郁了兩分,“馮董。”我拉長音,腔調又嬌又軟,搖曳生姿走到他椅子旁,俯下身,玲瓏的身材包裹在緊致旗袍下,像下一秒會崩開。“您不給我介紹介紹呀?”馮斯乾一言不發望著我。我直起腰,“我是馮董的助理,叫我卿卿就行。”“卿卿...”他們大笑,“好名字啊,馮董好眼光,艷福不淺吶。”馮斯乾的視線依然沒有脫離我的臉。男人湊近我,小聲問,“哪個親啊,是親親嗎?”我笑得媚氣,手臂掠過馮斯乾面前,指腹在男人的虎口一戳,戳得他骨頭都酥了,“是卿卿。”馮斯乾的臉色這時沉得不能再沉了,他深吸氣,看向桌上的杯盤狼藉。我進入包廂之后,開始左右逢源扮演交際花的角色,挨個敬酒,從張組長到范顧問,一輪灌下五杯,二輪又找借口自罰三杯,酒局氛圍越炒越熱,活色生香的旗袍,千嬌百媚的身段,自然讓男人愛不釋手,他們很快被我吸引住,一杯又一杯遞上白酒和洋酒,我照單全收,甚至跟其中一位年輕些的副組長喝了交杯酒。馮斯乾全程沒有講話,波瀾不驚坐在那,手中捏了一只空杯,盯著我的一舉一動。很多女人有概念上的誤區,認為清高矜持才能虜獲富豪,可這是正宮的標配,男人已經有賢惠端莊的老婆了,沒必要再養一個同款,即使他們單身,未來的配偶也是門當戶對的真清高,不是包裝后的假清高,東施效顰只能死路一條。特別是馮斯乾這種商界巨鱷,名媛和小賤貨他全看膩了,我走哪種路線都拿不下他,除非我一個人綜合了正宮與情人的特色,我出席酒局就是給他展現我的高性價比,當得了賢內助,更玩得了風花雪月。正經克制的男人隱藏的一面很可能是極端的放浪,騷動風情永遠是迎合他們口味的必殺技。“酒量不錯嘛。”張組長喝盡興了,手搭在我肩膀,把我攬到他旁邊的座位,“韓助理芳齡啊?”我不著痕跡與他保持距離,并沒順應他的放肆,表面卻很熱情,腔調也柔軟,“二十六呢。”他眉飛色舞,“韓助理有男朋友嗎。”“還單身。”嬌俏可人的樣子勾得他魂不守舍,“沒有合適的嗎?我給你物色一個好不好啊。”我端起酒杯放在他面前,“我提前謝謝您了。”他剛要喝,我蓋住杯口,“最好是像您成熟有魅力,小狼狗您可別給我介紹,我瞧不上。”他興致勃勃,“我有魅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