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蕓叼著吸管,觀察我的反應,“沒事吧?”我噗嗤笑,“這算什么事啊。”她恨鐵不成鋼吐了吸管,“東港餐廳啊,打出的情侶招牌菜,你老公不帶你,帶外面的女人,你倒想得開。”我云淡風輕,“非情侶不賣啊?咱倆不也吃上了嗎。”她托腮打量著背對我的林宗易,“女人的直覺,他和那娘們兒絕對有問題。”我不以為意,“大老板嘛,有小三小四正常,關鍵我們之間的情況你不了解。”我咽下最后一塊牛排,“蕓姐,你慢用。”我拎著包朝那桌走去,徑直站到林宗易旁邊,“你也喜歡這家西餐?”鄒璐看清是我,當即就變臉了,但她不蠢,在那沒出聲,窺探著我們兩人的狀態,林宗易偏頭,眉間一絲詫異,“你不在家嗎。”我示意蔣蕓的方向,“和朋友來嘗嘗。”林宗易沒回頭,他不關心我和什么人接觸,我上下一掃鄒璐,“下次開個包間,省得鬧到明面上,惹出麻煩。”林宗易手上用刀切著牛肉,眼睛卻注視我,“有林太太這位賢內助,即使鬧出什么風波,我也沒有后顧之憂。”我同他四目相視,他含著調笑,挑逗和試探的意味。鄒璐聞言呆愣著,好半晌才顫顫巍巍拾起鋼叉,我在這時說,“宗易,不打擾你了,我去補妝。”他似笑非笑流連我面容,“女為悅己者容,林太太是為取悅我嗎。”我眨了一下眼,“不是。”“哦?”他挑眉,“為誰。”我說,“為化妝品別過期。”林宗易旋即被逗笑。我走進洗手間,給蔣蕓發送短信,委托她替我辦件事,她很快就打來了電話,“我壓根和鄒璐沒交集啊。”我給她支招,“你裝成有不得了,就說她搶你老公,把紅酒潑她臉上。”“林宗易幫她出頭呢?”我當場推翻,“你放心,你在眾目睽睽下廝打鄒璐,林宗易不插手,他會顧及我顏面的。”我末了補充,“充其量秋后算賬。”“你他媽的——”我掛斷。我在女廁等了十幾分鐘,鄒璐果然掛著一臉的紅酒漬匆匆跑進來,我們迎面相撞,她始料未及后退著,直到貼上墻,退無可退。我陰惻惻緊盯她,“我的底細,你抖落了多少。”鄒璐不敢沖我對著干了,她和林宗易這層上不得臺面的關系,在正牌這里沒底氣,我剛才之所以現身,就為了震懾她,亮明自己的身份,撬開她嘴。她聲音軟趴趴,“我沒說過。”我掐著她脖子,將她整個人拖到里面,壓在大理石臺,“鄒璐,在醫院你打我,我讓著你,是想要息事寧人,不代表我沒本事收拾你。”她臉煞白,結結巴巴回憶,“那晚我陪張老板在會所喝酒,林先生好像去收賬,張老板和華京的分公司有業務,林先生因為這點,坐下喝了杯酒,提到馮董和你——”她改口,“和女助理的新聞。”我使勁抵住她,“你胡說八道了?”鄒璐仰倒在水池里,“我說你最會勾男人,勾了很多,我在南區的四區監獄見過你,不知道是去探視哪個野男人。”我問她,“哪天。”她說,“半月前,記不清具體了,后來林先生就找張老板要了我,養在南湖苑,他就來過三次,上周在會所我聽說他有老婆了,他們只說林太太,沒有說名字,我沒想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