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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第1頁)

我心臟咯噔一跳,故作鎮(zhèn)定問,“我釣你什么。”他臂力絲毫未減,仍舊牢牢地壓住我頸側劇烈跳動的脈搏,“殷家接連出人禍,殷怡是我發(fā)妻,這個關頭你要我離婚,怎么,林太太設局陷害我身敗名裂,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嗎。”我頓時松口氣,還好他猜疑的方向錯了。我任由熱水沖擊著皮膚,“馮先生也知道她是你發(fā)妻。那天在醫(yī)院,我從殷怡的眼中,察覺到她后悔了。”他手攏起我烏黑的發(fā)根,“是嗎。”我凝望天花板海浪一般的裝飾,“失去情人又失去孩子,她不懂經(jīng)商,沒有事業(yè),后半生只有依靠你。”我偏頭,“女人的醒悟,往往在一剎那。”月色從窗柩蔓延,與水色相融,馮斯乾在月色與水色交集的深處,他把玩頭發(fā)里隱匿的耳環(huán),一顆細小的墨藍色寶石,是林宗易連同婚戒一起定制的,和我鎖骨下方的粉鉆項鏈契合又相襯,“林太太終于學乖了,沒再摘下它。”我摸索開關調(diào)低水溫,“殷沛東是你撞的,你要阻止他回華京,又不能草率鬧出人命,所以撞個輕傷,即便林宗易出面追查,你也能大事化小。有錢人最怕死,無論殷沛東疑心誰是兇手,他當務之急看重的是自己平安,平安和利益沖突了,他就放棄利益,不然沒命了利益有什么用。何況你早在華京扎了根,殷沛東自知不是你對手,他唯一能牽制你的只剩下協(xié)議了。”我轉過身,眉眼千嬌百媚卻不笑,風韻冰冰涼涼極其拿人,“深謀遠慮的馮先生被一紙協(xié)議困在了局中,妻子婚內(nèi)出軌三年,你做不到冰釋前嫌,一拍兩散又舍不下權勢的巨大誘惑,除非殷沛東死了,不過我猜,他死之前一定為殷怡謀劃一個制衡你的保障。”馮斯乾手臂和腰腹的肌肉被浸濕,線條壁壘分明,他沒有回應什么,整個人深不可測的平靜。我踮起腳,摟住他肩膀,“比如殷沛東手中9%股份,以及章徽榮保駕護航。”馮斯乾眼底含笑,“林太太聰明過頭了。”他撥開我粘在面頰的發(fā)絲,“這樣聰明的女人,絕對不能逃出我掌控,放任你去任何男人身邊,都是養(yǎng)虎為患。”我吮著他胡茬的水珠,“留下我更麻煩,殷怡從前想離婚,如今她不想了,她對你的心態(tài)產(chǎn)生了變化,導致我的存在很礙她眼,你如果求穩(wěn)妥就該割舍我,先安撫她,爭取把股份騙到手。”馮斯乾笑容愈加深邃,“林太太很為我考慮。”他手驟然一發(fā)力,緊緊摁住我在他懷里,“可惜我不領情。安撫她并不妨礙我糾纏林太太。”我笑意在這一刻完全斂去。我試探了一下馮斯乾占有我的決心,比我想象中還要更多,這意味著林宗易要花費非常大的代價才能幫我離開,就看我挖到的工程內(nèi)幕值不值這價了。我清洗干凈走出浴室,一名酒店員工敲門,馮斯乾開門接住一盒藥,返回里間扔在床上,我瞥了一眼,是緊急避孕藥。我按捺住內(nèi)心奸計得逞的激動,表面不動聲色,甚至流露失望和自嘲,“我一提離婚,馮先生怕了?”馮斯乾用毛巾擦短發(fā),他答非所問,“你想生。”我半真半假,“來得及嗎,兩三次沒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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