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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第1頁)

馮斯乾淡然笑,“我并非怪罪你,而是借此告訴你,人與人之間一旦生出牽扯,不是那么輕易能斬斷。”殷怡明白了,但寸步不讓,“可斯乾,你必須斷掉。”她越過馮斯乾看了我一眼,“包括任何令我不痛快的人。我會為你生兒育女,從此忠貞,彌補我對你的虧欠,我也要求你回饋我同等。”馮斯乾瞇著眼,“是協議嗎。”殷怡說,“我不需要建立在條條框框中的婚姻,最好是我們情感的共識。”我恍然發覺殷怡變得冷靜了,充滿占有欲,短短一兩個月脫胎換骨的改變,我不相信沒有高人指點她。紀維鈞的離世讓一場多年的虛情假意浮出水面,殷怡覺醒了,與其沉淪在不得善果的感情里,不如抓緊實際的丈夫,尤其馮斯乾還如此具有魅力,殷怡開始捍衛自己的婚姻扶上正軌,她已經認定我是妨礙她的假想敵。幸虧我早早嫁給林宗易,不然只殷怡這關,我就不好過了。馮斯乾云淡風輕開口,“我和韓卿還存在沒解決的事。”殷怡半信半疑,“舅舅在場你們不能解決嗎?非要私下見面。”馮斯乾側過身,他眼神帶點玩味,不緊不慢掃過我,“可韓卿想要單獨解決。”我錯愕不已,萬萬沒料到他來這一手潑臟的戲碼,我當即激動反駁他,“你埋伏在女廁偷襲我,也是我要你做的?”殷怡面無表情審視著馮斯乾。他專注檢查傷口,飄忽不定的余光實則定格在我身上,“難道不是林太太喊救命,吸引我闖入救你嗎。”馮斯乾有備而來,早已計劃好被撞破之后的退路。我深吸氣,女廁沒攝像頭,我和馮斯乾各執一詞,可全然死無對證。我冷笑,“但愿馮先生的虛偽能演一輩子。”馮斯乾翻轉帕子,將血跡略微少些的那一面重新捂在傷口,不曾回應我什么。殷怡沒再追問,她明顯傾向馮斯乾是真話,他比我底細清白,之前從沒出過軌,遇到我才難得失控,一個一貫克制自律的男人,一個身經百戰的狐貍精,換做是我,我也信男人。斗不贏我躲得起,我正準備回包廂,佇立在走廊盡頭的林宗易忽然喊我名字,“卿卿。”我聞聲望過去,他逆光而立,看不真切面容,一副輪廓如松竹一般溫雅英挺。我揮手示意,“宗易,我馬上回去。”我剛邁開步,馮斯乾像是刻意,又像是不經意,他擋住我去路,隨手掏出煙盒,撕掉包裝的塑料膜,他直奔墻角下的垃圾桶,順勢和殷怡拉開距離,不著痕跡靠近我,用只有我們兩人能聽清的聲音重復了一遍,“卿卿。”我情不自禁一抖。記憶卷土重來,一句馮先生的卿卿。這是我當初勾引他,無數次曖昧撩人的開場白,他一度淪陷于不負如來不負卿的謊言里。直到我揭開他的面具,從頭至尾是我自以為他淪陷,馮斯乾從未真正淪陷。“很有情趣。”他仰起頭,面容陰晴不辨,昏昏淡淡的燈光灑落,馮斯乾迎著光柱嗑出一支香煙,銜在指尖,“我有個習慣。凡是與我有關的人和事,即便我不要了,別人也不許。”我咬緊牙關,“丈夫稱呼妻子是天經地義。”他叼著煙點燃,在吐出第一口煙霧時,他轉身避開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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