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斯乾就在距離我不遠處的街口,開啟一半的車窗露出他那張英氣的臉,眼睛明亮而燙人,破開表面那一層神秘的霧,里面涌動著驚濤駭浪。車里只有他自己,我們隔空相望,他沒動,我在原地猶豫片刻,起身走過去,使勁踹車門,“戲好看嗎,過癮嗎?”馮斯乾漫不經心笑,“林太太真是膽大包天,什么人都敢牽扯,你曝光了那個女人,知道自己惹了什么禍嗎。”我動作一頓,“什么意思。”馮斯乾叼著煙,虛虛無無的青霧覆住他面容,“字面意思。”我閃身坐進副駕駛,他降下?lián)醢澹艚^了內外,“孩子好嗎。”我神情冷淡,“和你無關。”他悶笑,吐出一縷煙塵,“我的種,當然和我有關。”我沒理會他,直視前方,“你認得那個女人。”馮斯乾若有所思叩擊方向盤,“別再招惹她,能躲則躲,否則林宗易保不了你。”我上車后,有一個記者竟然對準了這輛車,偷拍我和馮斯乾的照片,我急忙放倒副駕駛椅,平躺躲避鏡頭。“你趴下!”我拉扯他袖子,“有記者。”他巋然不動,叼著半根煙。我說,“算我求你了。”馮斯乾熄滅煙,俯身重疊住我,突如其來的親密令我措手不及,“你放倒自己的椅子。”他釋放出強悍的壓迫感,“你為了逼林宗易離婚,什么招數(shù)都用盡了,為什么從不牽扯我。”“我顧忌名聲。”他非要撬開我的嘴,“男模都泡了,你還在乎名聲嗎。”我深吸氣,“那你要什么答案!”他無比曖昧撫過我唇瓣,“林太太心里的本能,不舍得拉我下水。”我當場反駁,“馮斯乾,你真是癡心妄想。”他潮濕的呼吸噴在我脖頸,“林太太試過嗎?”我注視他眼睛,泛著誘人深陷的光,每當馮斯乾用那樣禁忌野性的眼神凝望我,就仿佛迷亂人心的毒咒,剎那蠱惑住。“試過什么。”他將椅子壓得更低,身體也沉下更深,嚴絲合縫與我相纏,“在車里瘋狂,外面人來人往,許多雙眼偷窺,你每一聲哼吟都緊張火熱。”我沒反應過來,他探入裙擺,再抵御已經來不及,“跟林宗易沒有過一回,對嗎。”我咬緊牙關,“你管不著。”馮斯乾不罷休,“回答我,對嗎。”我冷笑,“如果一回沒有,林宗易能順理成章做父親嗎?他能瞞過我嗎?”馮斯乾說,“他有一萬種方法瞞過你,林太太這點道行,怎會是他過招的對手。”他指尖一頓,緊接著笑出聲,“林太太果然是水做的女人。生了孩子之后,比從前更惹人疼了。”他眼底的韓卿此時風韻迷離,千種嬌艷萬種純情,令人欲罷不能的模樣。“寂寞了四十多天,是嗎。”馮斯乾像一個灼熱又暗潮洶涌的故事,我情不自禁要讀懂他的全部,他的神秘織成一張大網,吸引女人為他墮落。我雙手抵在他胸膛,“我還沒離婚,你最好別過火。”我掌下是他跳動的心臟,有獨屬他的沉穩(wěn)和激情,“怎么。”他悶笑,“林太太在暗示我離了婚能過火。”我不自在別開頭,“我沒那意思。”馮斯乾坐回去,“有機會把孩子抱出來。”我立馬斷了他念頭,“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