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人方才疲倦至極的眼神,厲天翎目光緊迫地搜尋著,卻沒有找到她的人。
“謝醫生呢?”
金特助愣了下,指了指醫院大門,“謝醫生好像已經走了。”
回到酒店,溫時琳就沉沉睡去,直到次日才醒來。
她從床上爬起,覺得體力恢復不少,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掃了一眼。
屏幕上是一條幾個小時前的銀行匯款提示。
數額不小,估計是手術的酬金——
溫時琳只瞥了一眼,就低垂波瀾不驚的眼眸,轉手捐了一半,給一家名叫康和慈善的基金會。
這幾年她一直在暗中進行慈善捐款,目的就是為了給夕夕和羽安祈福。
她五年前體會過家破人亡的滋味,此生唯有兩個孩子是她的牽掛。
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她愿意付出一切代價。
轉賬剛發出去,基金會負責人就發來了消息,感激涕零道:“謝謝你這么多年以來對基金會的支持,我們旗下的福利院和希望小學,有不少孩子都受了您的恩惠才安然無恙長大,他們都很感激您!”
對方說得誠懇,溫時琳摁了摁疲倦的眉心,嘴角下意識牽了牽。
想到那些和羽安夕夕們差不多大的孩子們,能吃得飽穿得暖,她就覺得心里無比安定。
“不客氣,都是我應該做的。”
用利落簡潔的語氣回復了一句話,溫時琳就點掉了信息框。
她不愿意透露太多自己的身份。
門外傳來夕夕清脆的笑聲,溫時琳推門走出去,意外對上了寧瑤的視線。
昨天手術結束,沒想到今天寧瑤依然準時來陪孩子們了……
溫時琳有些無奈,纖細的眉彎下,明眸烏黑,縱使帶著口罩也無法奪去她眉宇間的靈氣。
“寧瑤……”
溫時琳斟酌著開了口,“老夫人的手術已經結束了,我接下來會自己親自帶孩子,就不麻煩你每天專門過來陪他們了。這段時間謝謝你的幫忙。”
正在和夕夕瘋玩的寧瑤愣了愣,有些不舍地摸了下夕夕的頭。
“多大點事,本來我也喜歡他們,雖然以后我不能常來看他們了,但我還能來找他們玩嗎,謝醫生?”
雖然寧瑤和溫羽夕差了有十幾歲,但兩個人興趣相投,短短幾天,就黏得難分彼此。
被寧瑤水汪汪的眼眸注視著,溫時琳有些頭疼,但看在夕夕也在祈求的份上,沉默地點了點頭。
“可以。”
等寧瑤走后,溫時琳摘掉口罩露出光潔無暇的玉質小臉,懶散坐在沙發上,盯林茴打電玩。
沒有厲家人在這兒,連空氣都安靜輕松了幾分。
溫時琳大口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林茴抽空瞥了她一下。
“時琳,我假期快結束了,過會兒就要回夜獵。你有什么安排嗎?”
溫時琳被問得一愣。
她杏眸微瞇,淡淡打量著酒店的裝飾,眼前掀起無波無瀾的漠然,“我想,我在這兒待得夠久了,也是時候離開了。”
她本來也是為了厲老夫人和楊教授,才易容改名成謝翠花,留在這兒的。,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