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無語。
原來是說剛才那件事。
他趕渣爹出門,也不是認(rèn)為渣爹不能和媽咪接觸,純粹是想趕緊回房間調(diào)查傷害媽咪的人罷了。
沒想到這一湊巧,被沈巍引以為知己。
羽安默默給他夾了筷子菜,“舅舅,吃飯吧。”
別說了。
沒看見夕夕眼睛都快噴火了嗎?
窗外一輛車內(nèi),男人修長孤寂的身影倒映在車窗前,分外寂寥。
他指尖一根煙,連燃燒殆盡都不知道,只是靜靜端詳著窗戶里一家人有說有笑吃飯的樣子。
他快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過過這樣的生活了……
是從溫時琳死后吧?
她還在時,每天無論多晚,都會等他回來再吃。
溫時琳吃飯時,臉頰不小心沾到一粒米。
沈巍見了,連忙伸手去擦,“怎么這么不小心,多大人了,吃飯還沾在臉上。”
溫時琳不好意思的一笑,看他手伸過來,下意識避開,低頭自己擦掉了米粒。
“讓大哥見笑了。”
沈巍的手伸在半空中,片刻后,無可奈何地收了回去。
“算了,你就是這個脾氣,不讓人碰你一下。”
飯繼續(xù)吃著,溫時琳表情淡然,一直和沈巍保持著微妙的距離。
她一直都是這樣,沈巍也習(xí)慣了,那天要不是他強(qiáng)行抱她上車,溫時琳絕不會和他有任何親密接觸。
這一幕落在厲天翎眼中,卻變了味。
他猛地坐直,將煙迅速摁滅,死死盯著他們。
剛才謝翠花的眼神,是躲閃吧?
如果是夫妻,還是有了孩子的夫妻,絕不會生疏到這個地步。
除非他們根本只是親人,而不是夫妻!
他迅速打給金助理。
“查查沈巍和謝翠花到底有沒有結(jié)過婚!”
夜深人靜。
宋薇躲在公寓的書房里,樓下不斷傳來媒體記者沮喪的辱罵聲。
“這人還能躲,我們都堵她好幾天了,也不見她出門,人不會不在這兒吧?”
“我們明天再去她公司看看,她干了這么多缺德事,一定要讓她親口道歉!”
記者們的聲音逐漸遠(yuǎn)去,變的稀少,宋薇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打開一盞暗暗的臺燈。
自從謝翠花把她的黑料曝光后,她的公司公寓每天都有一撥撥的記者圍追堵截,嚇的她晚上連燈都不敢開,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家里有人。
她飛快打開郵箱,期待能看到夜獵接單的回復(fù)。
果然,有條未讀郵件。
她興奮極了,指尖一點(diǎn),臉色卻迅速沉了下來。
這根本不是接單回復(fù),而是一封威脅信!
信的內(nèi)容說,如果她再敢針對謝翠花,就讓她身敗名裂!
“瘋子,都是一群瘋子!”
宋薇驟然起身,發(fā)了瘋一樣把桌面上的東西全都掃到地上,憤怒地攥緊拳頭。
“這個謝翠花到底是什么人,能讓你們一個個全都護(hù)著她,夜獵是吧,我就不信除了你們,沒人敢接這個單子,反正我早就身敗名裂了,我沒什么好怕的了!”
她的目的,就是要報復(fù)謝翠花!,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