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雅放下了相機,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霍馳軒,你去照顧孩子們吧,我沒事的。”“不去了,我也感冒了,雖然沒有你的嚴重,可是鼻塞。”“你還真想陪著我一起生病呀。”她笑,忽而想起他早起說過的話,心底里有一股暖流在涓涓流淌著,心也莫名的泛起了一股躁熱感,可是隨即的,她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些照片,“阿軒,杜小姐呢?”“你吃了粥和藥就睡了吧,我們約好明天一早去爬山,這火山島上的玄武巖看起來壯觀極了,坐在那頂端看海上的日出一定很美……”他仿佛在無限遐想中,“我早起去,這樣等孩子們醒了就回來了。”她想說‘你就不怕感冒傳染給了杜小姐嗎?’,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來,是的,她女未嫁,他男未嫁,現在什么關系都沒有了,又何必去管他呢。隨即笑笑,“好,我這就吃。”拿過他遞過來的食盒拼命拼命的吃著粥,粥很香,可她卻沒有任何的味感,匆匆吃完再抓起一把藥喝下,閉上眼睛時,她懶懶的一動不動,仿佛睡著了一樣,再也不理他。床前,那道身影晃了一晃便離開了,她安靜的躺著,沙發的方向很快就傳來他低低的呼吸聲,在這靜夜里尤其的清晰,他果然有些鼻塞,是真的也病了,只是比她輕些罷了。睡吧,明天他陪著杜小姐,她就陪著詩詩和果果,她一定要好起來,不管誰不要詩詩和果果,她都要,孩子們是她一生的寶貝,不離不棄。夜色沉醉在酒店的霓虹閃爍中,許是吃了藥,許是想要好起來再陪著孩子們,那一夜,她的燒熱神奇的退了下去,也讓她睡得安穩了些。悠悠的翻了一個身,很早就醒了,可能是昨個白天睡得太多了吧。沙發上,男人已經不見了,呵呵,他去看日出了吧,一定是,瞧,天色已是黎明時,真的就要天亮了,想像著太陽突然間從海平線上一躍而起的壯觀,如果不是她生病了,她也想去看日出呢。罷了,她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還去什么呢?可是,卻真的很想孩子們也去看看。唉,她真是不爭氣。閉上眼睛繼續睡著,就賴著床吧,等天大亮了再去叫醒孩子們,然后怎么也要撐著陪她們再逛一次火山島,這一次,她不想孩子們留有什么遺憾。暗自的想著,手機又響了,她隨手接起,電話的彼端傳來霍馳軒磁性的聲音:“醒了嗎?要是醒了就去看看孩子們,我們在門外就要出發了,若是孩子們醒了,就帶她們一起去。”那個‘我們’,應該是指他和杜小姐吧。懶懶的不想起來,這個時候孩子們怎么可能醒了呢,他若是真想帶孩子們去,那就該上早些叫醒孩子們,現在都與杜小姐在樓下了,還說這些做什么,真虛偽。她不理,也不回短信,閉上眼睛繼續消磨著時間,卻再也沒有半點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