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很溫和,就像是平常一樣,可是他下巴上已經長出的沒有刮去的胡渣卻又顯示了這一夜的不一樣。手牽起了她的手,“跟我來。”他走在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形帶給她的是安然,一邊走他一邊低聲道:“孩子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孩子們在哪兒?”“我說了不會有事的,就絕對不會有事的。”白墨宇的音量忽的提高了一點點,這是從來也沒有過的,他對她說話從來都沒有加重過聲音。顯然,白墨宇很煩躁。“那他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扯住他的手就一起坐在院子里的那把長椅上,她已經等不及要進房間里再問他了。長椅的上方是光禿禿的葡萄架,這樣的春,這個時候這里真的不美,她安靜的看著他,等著他告訴自己事實。唇輕開,白墨宇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欣雅,霍氏出事了。”“啊……”她詫異,一整天只顧著找詩詩和果果,所以她什么新聞也沒有看,所以,她什么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霍氏的股份被霍馳軒抵押出去了,現在,不知道落入什么人手里,居然在大肆的往外拋呢。”欣雅大驚,“抵押了多少?”她真的一點也不知道。“他手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應該都抵了出去。”“他缺錢嗎?”“這個……”白墨宇咳了一聲,似乎這個問題很敏感,所以,他不想繼續說下去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有什么要隱瞞我的,你快說。”她低吼著,恨不能跳進白墨宇的腦袋里知曉一切。“那我說了,你要答應我你不生氣。”白墨宇輕輕握住了她的手,一雙眸子有些擔憂的看著她。“說吧,我答應你我不生氣。”那么多的事她都挺過來了,還有什么更會讓她難過的事嗎?其實,所有的事都比不上詩詩和果果不見了會讓她難過。“是彤雅向他借錢了。”白墨宇把聲音的音量壓到了最低,像是很怕讓她聽到似的。欣雅驀然想到她在醫院里醒來的那天早晨,霍馳軒就是被彤雅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他親口對她說是彤雅想讓他幫忙一下。當時,她什么也沒有追問,看來,就是那一天彤雅向他借錢了,卻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那么多錢。那不是成千上萬的小數目,而是霍氏百分之三十股份抵押出去的錢,那是幾十億呀。這真的不是開玩笑的事。那么多錢,她不信霍馳軒想也不想的就答應了,可是現在,她也沒辦法問他了。“為什么人家要拋?”“他只抵了半個月,可現在到期了,風家的人不見了,半分錢也沒有還給他。”是的,昨晚上她也去找過彤雅,可是風家的宅子里黑漆漆的好像真的沒有人住著,身子搖了一搖,她喃喃而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欣雅,你沒事吧?”白墨宇急忙的以手摟住了她的腰,她的臉色很不好,讓他不由得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