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醫生開出的單子付了錢就去人流室外面等著,她來得早,在她之前只有一個人,已經在施行人流術了,等吧,除了等她別無他法。坐在人流室外的長椅上,越想著這之后的手術,她就越是怕,竟然比要生詩詩和果果的時候還怕,人就是這樣奇怪呢,生孩子的時候因為有孩子在,因為要做媽媽了,所以,怎么都不害怕,可現在,她就是害怕了,不住的絞著衣角,絞的指節漸漸泛白,她雖然很安靜,可是那神情卻讓白墨宇猜到了她是在緊張,白墨宇坐在了她的身邊,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別怕,我交待了,她們會慢一點會小心一點的,我保證不會很疼。”男聲很輕很柔,卻讓她的眼底泛起潮意,為什么每一次在自己最難緊煎熬的時候總是白墨宇陪在她的身旁呢?“墨宇,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她生詩詩和果果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溫柔的守在她的身旁。“不為什么呀,就是想要對你好。”他笑,溫柔的抬手撩起她額前垂下的碎發,“都是孩子媽媽了,真的不用怕,我問過了,醫生說只有一點點疼的。”他的話語,卻讓她眸中的潮意愈發的濃了,他一個男人,卻連這些都去問過了,怔怔的看著白墨宇,只覺得自己欠著他的越來越多了,即使是窮盡一生也還不清,“墨宇,你真傻。”回握著他的手,那一刻,她就只感覺到了歉然。走廊的盡頭,霍馳軒已然趕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就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人流室門側的長椅上,欣雅和白墨宇相對而坐,手握著手,彼此看著對方,他雖然看不到他們交匯在一起的眼神,可是那畫面中的溫馨卻是怎么也抹煞不掉的,他突然覺得自己此刻若是出現在欣雅的面前都是多余的一個人了。人流室,那三個字就代表她是真的來做人流手術的了。孩子,到底是他的還是白墨宇的?一瞬間,他竟是想到了那孩子可能是白墨宇的,所以,白墨宇才會陪著欣雅一起來這婦幼醫院。可是不對,如果真的是白墨宇的,她不見得就要來做人流手術吧。或者,連她自己也無法判定那孩子是誰的,所以,她才要施行手術。霍馳軒的腦子里已經亂了,他怎么也無法平靜下來,他想要抽根煙,卻發現拿著煙的手一直在抖,讓他怎么也打不著打火機的火。不行,這真的不像是他了,就是彤雅突然間失蹤的時候,他也不曾這樣的失控過。穩了穩心神,霍馳軒拿著煙和火機大步走向了吸煙室,點了一次又一次,這才點燃了手中的煙,狠狠的吸上兩口,那嗆辣的味道讓他終于清醒了一些。他開始回憶起與欣雅再相見之后的點點滴滴,先是小吳告訴他欣雅回到了T市,然后跟峰子一起出發去了緬甸,于是,他追了過來。是了,在去緬甸之前欣雅有半年多沒有見過白墨宇,就是為了去找白墨宇才去的緬甸的,而去了烏坎,欣雅只與自己發生過關系,隨后,他與白墨宇離開,欣雅則被伍洛司強行的留下做了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