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真好,可她,卻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歲,再也回不到那樣年輕的如初了。“墨宇,你去哪兒了?”欣雅走得慢,白墨宇一腳才踏入門檻,白玲玲就迎了過來,手落在白墨宇的衣領上,“怎么穿的,這都起皺了。”白墨宇卻身形一閃,“別鬧了,欣雅來了,我們還有事。”白玲玲這才抬頭看到欣雅,剛剛還溫柔的眼神一下子換成了探究的,“欣雅姐姐,你們有什么事要我?guī)兔幔俊毙姥艙u搖頭,“不用了。”“欣雅姐姐,那你怎么這身打扮呀,你不熱嗎?”白玲玲這一說,欣雅才覺全身都汗津津的,身下那微微的漲痛還在,也不知要多久才能消去,她有些尷尬的道:“不熱。”“阿軒哥呢?他沒來嗎?”白玲玲穿過欣雅的身形往后面看著,卻哪里有霍馳軒的影子,他根本沒來。唇動了動,欣雅輕聲道:“他忙。”“那姐姐快去換套衣服吧,大熱的天別捂著這么多了。”“玲玲……”白墨宇微微有些不悅,“去掃地吧。”白玲玲白了他一眼,一點也不怕的一扭身子,就去掃地了。欣雅摘下頭巾,隨著白墨宇走進了那間戒毒專用的小屋,里面空空如也,卻也只有這樣才安全。白墨宇先是關上了房門,然后指著地上的一個墊子,道:“你坐吧。”欣雅坐下,白墨宇打開角落里的一個袋子,然后取了藥遞給她,“服了吧。”含下藥片,帶著微苦的味道,她卻沒什么感覺似的全咽了下去,靜靜的坐著,努力讓自己什么也不想,很快的,毒癮發(fā)作了,她的身體開始顫抖了起來,緊閉著眼睛,她在隱忍,不去想,不去想身體里傳出來的那種蝕骨般的誘惑。一只手悄然的握住了她的,仿佛是要傳遞一份力量給她似的。鼻間,都是白墨宇身上的味道,他的毒癮還沒發(fā)作,他通常都是在晚上發(fā)作的。時間,開始煎熬起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抽空了一樣的不是自己的了,血液里又有無數(shù)只的小蟲子在爬游著,“墨宇……”回握著他的手,她一點也不知道她的力道有多重,只是覺得要抓緊,一定要抓緊什么。一波又一波的反應,一波又一波的浪潮涌來,沖刷著她的身體無數(shù)次的涌起再落下,就像是過山車一樣的心臟始終都在猛烈的跳動著。意識微微清醒的時候,她真的覺得白墨宇以前太厲害了,在烏坎的時候,他沒有用任何的藥,就是那么硬生生的戒著身體里的毒,那需要他多少的勇氣和毅力呀。濕而涼涼的手巾落在她的額頭上,費力的睜開眼睛,白墨宇正坐在她的身前,一手環(huán)著她的腰,她才知道他一直都在緊摟著她,另一手則是細致的替她擦著額頭的汗。“不舒服了就叫出來,別怕,這房間的隔音很好,除了我誰也不會聽見的。”柔聲的哄著她,她的眼淚就飛快的落下去,沒有誰比她現(xiàn)在更知道那時在烏坎他的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