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著向前走,寧紫瑜是霍馳軒的母親,且不管她與霍馳軒的這層關系,就算是平時遇到這樣被毀容的人她也不會露出鄙夷的,之所以剛剛嚇了一跳是實在沒有想到門一開會是這樣的一張臉乍然眼前。“真的沒有嗎?”“沒有。”欣雅又是向前移了移,與寧紫瑜面對面的站著,她看著寧紫瑜的眼睛,突然間就理解了她語氣中曾經表現出來的那種恨,“寧阿姨,你是不是認為你臉上的這疤痕是我媽媽弄的?”她加重了‘認為’這兩個字的口氣,因為,她是絕對不相信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來的,這應該是潑了濃硫酸的后果,而且顯然是沒有經過好好的醫治才造成現在的這張主人無法形容的一張臉。“哈哈,阮欣雅,你這是替你媽承認了,是不是?”“沒有,不是我媽。”欣雅不慌不忙,反正媽媽一會兒就到,到時候,她要讓媽媽與寧紫瑜當場對證,到時是不是也就自然見分曉了。“就是她,那天就是她約我出去的,然后潑了我一臉的硫酸,甚至還把我送到無人的荒郊野外讓我等死,幸虧我姐姐及時的發現了我也救下了我,不然,我這條命早就不保了……”寧紫瑜還在訴說著,說著時竟是無比的氣憤。房間里原本的小提琴聲也已嘎然而止,窗前的一把椅子上霍馳軒靜靜而坐,由頭至尾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他沒有插一句嘴,媽媽恨白媽媽,這個,他早就知道。看到媽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媽媽,媽媽拒看鏡子,更不許人近距離的接觸她,除了一個傭人以外,這里的人都是遠遠的避著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惹得她脾氣大作,大家不得安靜。欣雅的目光微微的落在霍馳軒的身上,他不說話,那她也不打擾他,輕輕的一笑,他雖然看不見她,她卻想從骨子里給他一份輕松的感覺,“寧阿姨,我問你,你剛剛是不是說你之所以認定了當年你臉上的硫酸是我媽媽潑的完全是因為是你到了我媽媽與你約定的地方才發生這樣的事的?”“阮欣雅,你這是什么意思?當年你媽媽約我的事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人才一到就被潑了硫酸,不是她又是誰?”“那寧阿姨的意思就是你只是猜測的而沒有親眼看見我媽媽了,是不是?”寧紫瑜一怔,“阮欣雅,你這是狡辯,就是你媽媽,就是她。”欣雅沖著憤怒高漲的寧紫瑜笑了笑,“阿姨,就為了這個,所以,你就阻止阿軒與我交往,對不對?”“是的,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娶那個女人的女兒,絕不,都是她,若不是她阿軒他爸也不會……”寧紫瑜一提到霍馳軒的父親居然就落了淚。欣雅抬頭,手指輕輕落在了寧紫瑜的臉上,她擦著寧紫瑜眼角的淚,手的動作還有面上的表情是那么的自然而沒有任何的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