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奕無奈的扶額,這個女孩平時看上去鬼機靈,怎么一遇到事情就變得呆頭呆腦的,正打算開口解釋,車窗玻璃突然下降,露出了三分之一的臉,看不清車內人的臉龐,可是說話的嗓音卻讓人不寒而栗,“上車!”
許溫暖猛然回神,看到傅薄涼一激靈,她剛才說的話……豈不是被車里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她訕訕地笑了笑,笑容和神情滿是討好,可心里卻是慌慌的。
“卿小姐,請。”時奕做出一個恭請的動作,許溫暖看著他,又看了看車子。
所以她現在就要跟傅薄涼走,然后兩個人要……同住一個屋檐下?
那今晚豈不是他們倆兩個的新婚之夜……
想到這里,她的小心臟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動,瞄了一眼坐在車里的某人,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笑了笑,“那個,我覺得……”
“熙熙,你都跟傅先生登記了,就是傅先生的人了,今晚就過去吧,你放心,你的東西我明天派人給你送過去,你跟著傅先生先走吧。”顧志堅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感到一陣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渾身頓時一激靈。
許溫暖的心里是不情愿的,可是當她對上顧志堅警告的眼神,只好乖乖地上了車。
一路上,許溫暖不曾說過一句話,可視線的余光卻時不時的瞥向一旁的傅薄涼,這個男人究竟是幾個意思?
登記的時候端著一副臭架子,派個助理敷衍她,現在卻又出現,與她同乘一輛車,這算不算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傅薄涼名下有很對房產,可經常住的拿出房產,被他稱之為家。
車子平穩停下,許溫暖下了車,而傅薄涼坐著車離開,不曾留下一句話。
許溫暖撇了撇嘴,“拽什么拽!”
說完話,跟著管家轉身走進了別墅。
空蕩蕩的房間,她在沙發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時不時地看著時間,忍不住眺望著門口的方向,等待著傅薄涼回家。
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自己很可笑,就像是古代后宮嬪妃等待著帝王臨幸。
而別墅門外,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兜了一圈后,又緩緩地停靠在了別墅門前。
特助時奕坐在副駕駛上大氣不敢喘一下,透過后視鏡,看向坐在后排位置的男人。
他坐在那兒,哪怕一言不發,依舊無法掩蓋他身上渾然天成的貴胄之氣,凌然的目光中透著幾分孤寂。
男人身上的落寞,讓人感覺十分的壓抑。
可是孤寂?落寞?
先生向來殺伐果斷,高高在上,這種詞匯怎么會表現在先生的身上?
傅薄涼垂眸看著手中的結婚證,其實登記時,他就坐在車里,透過民政局的透明玻璃,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切。
時奕走進民政局時,他清楚的看到她眼神中的期待,他差一點就忍不住下車。
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怕自己面對這不預謀已久的婚姻惡言相向,她自尊心那么強的人,骨子里的驕傲,肯定會驅使她轉身離開。spansty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