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用發絲遮擋,但依舊無法遮擋紅腫的嚇人的臉頰。
柳茵茵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是許溫暖’,可忽而想到傅薄涼對她的警告,話在嘴邊打了一個轉,最終咽了回去。
傅薄涼的臉上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將一塊牛排放入口中咀嚼咽下,舉手投足間無不透著優雅貴氣,他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拭了
一下嘴角,然后丟在一旁,終于開了口,“柳茵茵,你是怕我因為上次的事情遷怒你,所以來的時候故意打了自己兩巴掌,用苦
肉計博得我的同情嗎?”
柳茵茵聽到他的話,噌的一下抬起頭,她完全沒想到傅薄涼竟然會這樣說,眼眸中滿是錯愕詫異,眼眸中閃爍著一層水光,“不
是。”
她以為自己這樣說,傅薄涼會追問怎么回事,然而傅薄涼什么也沒追問。
柳茵茵不敢讓傅薄涼知道這兩巴掌是出自許溫暖,畢竟她和許溫暖的恩怨,是她先挑起的,要是讓傅薄涼知道是自己先去找麻
煩,對自己的印象只會更差勁。
可是就這樣被傅薄涼誤會,她心有不甘,最終開口道:“不是苦肉計,我是被人打的。”她停頓了一下,咬了咬唇繼續說道:“是
許溫暖打的我。”
傅薄涼眉宇間閃過一絲動容,但是很快恢復了一貫的冷清漠視,他抬眸掃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柳父。
柳父知道,傅薄涼這是覺得自己礙眼了,于是找了一個借口離開。
房門關上,包廂內只剩下傅薄涼和柳茵茵。
“許溫暖打的?”傅薄涼突然開口說話,然后慢慢站起身。
柳茵茵抬起頭,望著傅薄涼有些怔楞。
傅薄涼盯著她的臉看了看,指尖扼住她的下巴,碰了碰柳茵茵紅腫的臉頰,“疼嗎?”
這時傅薄涼第一次觸碰柳茵茵的臉,也是傅薄涼第一次關心柳茵茵。
柳茵茵只覺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心中緊張又歡喜,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傅薄涼說話時的語氣是喜事怒,她望著傅薄涼,愣了兩
秒,然后點了點頭,委屈的說道:“疼。”
能夠得到傅薄涼的關心,柳茵茵心中升起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甚至在她的心底都浮現出了一種奇葩的想法,如果被許溫暖
打上幾巴掌,她愿意天天讓許溫暖打她兩巴掌。
“是嗎?”傅薄涼語調輕飄飄的反問著她,隨后又開口說道:“挨上這兩巴掌,對你而言相當于整容,沒什么大不了的。”
柳茵茵不可置信的看著傅薄涼,難以相信剛才那樣無情的話出自這個男子口中。
傅薄涼抓著柳茵茵的下巴,指尖一點點的加大力度,疼的柳茵茵眼淚溢出了眼眶。
男子的面色明明剛才還風輕云淡,可轉瞬間變得陰沉可怖,他開說話的語氣,也格外的涼薄,甚至帶著幾分嘲諷,“我真是好奇
,面對你這樣的臉,許溫暖也能下的去手,就不怕弄臟了自己的手?”
字里行間,毫不掩飾對柳茵茵這張臉的嫌惡。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被人嫌棄自己的臉,無疑是對女人最大的打擊和侮辱。
柳茵茵神情錯愕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怔愣了兩分多鐘才漸漸回過神,她哽咽的喊著,“傅……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