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端端的怎么會出車禍呢?
許溫暖的唇邊浮現一絲苦澀的笑容,腦海中忽而閃現出五年前的畫面。
那天她與高秋雅談判失敗后,便直接回了家,即便她在高秋雅的面前表現的強勢,可心底深處還是想要尋找一絲安慰。
她左等右等始終不見媽媽回家,打電話也不接,她只好騎著自行車去找。
她先是去了媽媽工作的雜志社,然后又去了附近的超市,始終都沒有找到許媽媽的身影,她忽然想起了高秋雅說的那句話‘難道
你就不管你媽死活了嗎’,高秋雅的冷傲的語氣,反復的在她的耳邊回蕩。
那一刻她頓時手腳發(fā)涼,心中發(fā)慌,硬生生從自行車上跌了下來。
她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掌心被石子擦破了一層皮,可她卻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扶起車子,隱約看到馬路對面聚著一群人,若
是換做平時她或許會有心情湊熱鬧,可是今天完全沒有心情。
她滿心擔憂,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里,把自行車放下,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媽媽打來的,緊張的心驟然放松了下來,“媽媽,
你去哪兒了?怎么還不回家,我都餓了?”
可對面?zhèn)鱽淼膮s是一道公事公辦的聲音,“請問你是許敏女士的女兒嗎?”
許溫暖的心里驟然咯噔了一下,聲音莫名的顫抖,“是。”
“您好,我是朝陽區(qū)派出所的,是這樣,你媽媽出了車禍,現在正在醫(yī)院進行搶救,你能過來一趟嗎?”
警察的話像是一道響雷在她的耳邊炸開,那一刻她終于真切的體會到,什么叫做五雷轟頂。
大腦一片空白,就連眼淚掉落了下來都不曾察覺。
不過很快,她冷靜了下來,“好,我馬上過去。”
掛斷了電話,她把家里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還拿出了銀行卡和存折,直奔醫(yī)院。
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醫(yī)院的急診燈還在亮著,她急忙走上前,還未開口說話,急診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護士從里面走了出來
,“誰是許敏的家屬?病人急需輸血,需要簽字!”
“我是!”許溫暖急忙開了口,無論是護士,還是一直站在急診室門口的警察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許溫暖的身上。
很快護士反應了過來,“她的丈夫呢?”
“我沒有爸爸。”
護士微微皺了皺眉,“那么她的其他家屬呢?”
許溫暖搖了搖頭,“我是她的女兒,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話落,護士打量了她幾眼,“你成年了嗎?”她停頓了一下,一副公事公辦的態(tài)度,“按照醫(yī)院規(guī)定,未成年是不能簽字的。”
“我成年了,這是我的身份證。”
護士看了看他的身份證,這才同意許溫暖簽字。
整個手術過程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無比的煎熬。
過了整整六個小時,急診室的紅燈終于熄滅了,房門打開,醫(y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
許溫暖的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呼吸都變得格外謹慎。
警察看到她緊張的樣子,開口詢問,“醫(yī)生,病人情況怎么樣?”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醫(yī)生摘下了臉上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