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的伸出手,在桌洞里尋找那幾個字的痕跡,然而桌洞里是光滑的,什么都沒有找到。
她怎么就忘記了,學校的書桌,五年一換,只怕她當初刻下的那張書桌,早就不知道被丟到何處了吧?
她輕笑一聲,眼淚順著眼角緩緩滾落。
長久以來的所有努力,都不過是徒勞,她對他的愛,就像是這張書桌,可以被隨時丟棄。
他,從未愛過他,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
許溫暖清醒一些,放棄吧,許溫暖和傅薄涼是兩個世界的人,既是兩個世界,又怎會在一起,談何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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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薄涼站在走廊處,房門的玻璃可以看到教室里的許溫暖,看到她呆坐在桌前哭泣著,心忍不住揪痛。
她在哭什么?
為他們逝去的青春,還是在后悔?
五年前,她背叛了他,背棄了她的承諾,既然如此,為什么要流淚?
他緊緊的攥緊拳頭,苦澀和疼惜匯聚在一起,就像是一杯五味俱全的濃湯灌入了他的口中,其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能品味。
明明是她背叛了他,明明是她五年前就拋棄了他,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搞得好像他才是那個負心漢似的。
看著女孩流淚的樣子,他終于忍不住邁開了步伐,準備推門而入,告訴她回到他的身邊,就聽到許溫暖大聲喊道:“一輩子那么
長,我許溫暖才不會在傅薄涼你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聲音從教室傳出,在走廊回蕩,言語中帶著幽怨和決然,讓他神色一愣,腳下步伐一頓,就這樣僵挺的站在了原地。
他們兩個人,一個在教室內,一個在教室外,卻偏偏感覺面前堵了一面墻,怎么也無法越過。
傅薄涼靜靜地站在門前看著許溫暖,深邃的眸中劃過一道傷感。
也不知道她哭了多久,似乎是哭累了,慢慢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夜里的蚊子在她的耳邊嗡嗡直叫,擾的女孩睡得很不安穩,但是不知過了多久,身邊的蚊子變少了,女孩漸漸地沉入了睡夢中
。
她并不知道,夜里一直有一個男人守護著她,默默地幫她驅趕了一夜的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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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課桌上睡覺,總是容易腰酸背疼,許溫暖睡了幾個小時后,慢慢的坐起身,發現天蒙蒙亮。
馬路對面的早餐攤也開始做起了早點,但是許溫暖坐在位置上,神色木訥,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傅薄涼看著女孩醒過來,急忙閃身躲到了墻角處,掏出手機,給白澤打了一個電話,“在哪?”
“哥,今天我休息。”白澤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我出面幫你收購顧氏集團的地皮,你給我一個星
期的假期。”
傅薄涼不理會白澤的話,兀自說道:“給你十分鐘,來一中。”
也不等白澤的回答,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傅薄涼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許溫暖,接著走出了教學樓,買了一個份早餐打包好后,站在學校門口,看了一眼時間,整十分鐘,
就看到一輛騷氣的跑車急速停在了他的面前。
車子停下,白澤跳下車,站在傅薄涼的面前,“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