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哥,你是我親哥,你一定會幫我,一定會幫我的。”陸夫人一臉復雜地望著眉宇漸漸舒展的長子,她精明了半世如何能看不出兒子的心思。或許她錯了。一開始應該防的不是那女人嫁進秦家,而是該防她嫁進陸家。陸夜白與秦衍雖然是表兄弟,但性格截然不同。秦衍太過雅正,向來溫和有禮,知進退,明是非。而陸夜白呢,他無懼世俗眼光,我行我素,現在掌控了龐大的權勢,更是如虎添翼,若他想做些什么,誰也攔不住。她能從他冷靜自持的目光中看到一絲意欲沖破禁錮的狠勁兒。他,已經對江酒那女人起了掠奪的心思。不行,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走上那條路,毀了自己,毀了整個陸家的。打電話,對,她要給丈夫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晚上,江酒給秦衍發了條短信。‘我知道你很難過,我也很難過,不是得知真相而難過,而是知道你痛了所以心里不舒服,其實很多時候我都在想,像你這么完美的男人,這世上可有女人配得上你?大概沒有吧,因為現實一次次告訴我,我是配不上你的,所以這些年一直不敢動任何心思,只把你當朋友看待,我想,咱們以后還是繼續做朋友吧,人生苦短,就別增添煩惱了,愿歲月靜好,余生可期’信息發出去半個小時,對方沒回復。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是沒回復。于是,江酒知道了,秦衍這次是真的真的受傷了。若她兩個孩子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的種,他都不會輕易放棄的。可,那個人是陸西弦啊,他的親表弟,他要是繼續追求她,置自己的弟弟于何地?置秦陸兩家的血親于何地?秦衍,終究是她認識的那個秦衍,冷靜而又理智。…一連三天,江酒都沒出門,任由外面的傳言持續發酵。這幾天陸家的人沒找她,她也沒主動去找他們,捅出了這么大的事情,確實得給彼此一個適應的時間。…陸氏財閥,咖啡廳。唐靜茹小心翼翼地看著對面的陸婷婷,試著問:“三小姐,我這圖稿怎么樣?您可還滿意?”滿意?陸婷婷蹙了蹙眉,這是什么垃圾?跟江酒設計的那份圖稿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那女人居然是設計名師玄霜,早知是這樣,她當初就不該挑三揀四,錯過了那份驚世之作。若她穿上那套禮服,定能艷驚四座,成為所有人羨慕的對象。可……如今事情鬧僵了,她哪還有勇氣舔著臉再去求她,讓她把那份圖稿的使用權贈與她。都是眼前這女人,因為嫉妒江酒的才華,教唆她慫恿她,所以才導致如今這尷尬的局面。“唐小姐,那可是我的成年禮,穿上這種俗套的禮服,如何能成為全場的焦點?作為設計師,應該不斷創新才對,別老是停留在原地踏步,很容易被淘汰的。”唐靜茹臉上的笑容一僵。創新?像江酒那樣在傳統禮服里加入性感露骨的元素么?她這幾天試過,畫出來的東西都不倫不類的,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