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接下來的日子她要謹慎行事了,絕不能讓那些人鉆了空子將隨心隨意拉下水。…陸家公館,醫療室病房內。秦老爺子靠在床頭,斜睨著立在床邊的秦衍,問:“你真的非江家那丫頭不可?”秦衍淡淡一笑,溫聲道:“我自幼在祖父身邊長大,您應該比任何人都知道我的性情,如果娶不到酒酒,我這輩子也不打算成家了。”老爺子冷哼了兩聲。“我秦家盡出情種,你老子是這樣,如今你也是這樣,倒是把老頭子我給感動到了。”秦衍笑看著老爺子,補充道:“祖父也是這樣,不然也不會老想著舍下這一大家子人去地下陪祖母了。”“臭小子。”秦老爺子狠瞪了他一眼,“逮住機會就挖苦我,你可真是我的好孫子。”秦衍無奈一笑,朝老爺子深深鞠了一躬,“我跟酒酒的事情,還需要祖父在中間多多周旋,您就忍著我們的嘮叨再多活幾年吧。”“哼。”老爺子輕呲了一聲,很不客氣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如今的處境,都五天過去了,連給我動刀的人都沒找到,說什么風涼話?”秦衍挑眉一笑,“爺爺的意思是,只要我們找到能給您動刀的人,您就好好配合治療?”老爺子擺了擺手,“等你們找到再說,什么時候將江家那丫頭領回來給我看看。”秦衍微微頷首,笑道:“改天有空就帶她過來。”…書房內。黎晚對著秦父與陸夫人鞠了一躬,有著挫敗道:“抱歉,我研究了五天,還是沒能找到合適的方案給秦爺爺做開顱手術。”這個結果雖然在意料之中,可陸夫人還是很激動,一把拽住黎晚的胳膊,眸子里帶著三分懇求。“晚晚,算伯母求您了,跟我說說無名氏的下落吧。”黎晚抿了抿唇,秦黎兩家是世交,她確實不忍老爺子就這么被病魔給吞噬了。可,她同情了他們,誰又去同情酒酒曾經的遭遇?“陸伯母,真的很抱歉,我最后一次聯系無名氏是在三年前,她宣布退出醫學界,從此不再握手術刀,之后的幾年里,我確實沒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的下落。”陸夫人不信,死死扣著她的手腕,放出了狠話,“黎姑娘,這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可不能說謊啊,否則會受懲罰的,當年你能邀請她去埃及給國王做開顱手術,證明你們是很要好的朋友,怎么可能會突然失去聯系?你可別忽悠我。”黎晚聽她這么一說,頓時沉了臉,“我真的不知道無名氏的下落,今兒個即使捅破了天,我也是這個回復,秦爺爺還有段時日,您另請高明吧。”說完,她撈過桌面上的手提包就準備離開。一直沒說話的陸夜白突然開口道:“江柔剛才給我打電話,說她聯系到了一位著名的腦科專家,此人出身于柳門,名叫白灼,是柳門最出色的一個門生,我準備讓他來海城,如果黎小姐不方便透露無名氏的信息,那我只能啟用此人了。”黎晚一聽白灼,臉色大變,不敢置信地看著陸夜白,抖著聲音道:“白灼給人動手術向來都劍走偏鋒,你這是拿秦爺爺的命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