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傾笑了笑,“洛河確實(shí)有女人,他的女人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南先生,你也不想看著我動用自己的勢力將暗龍翻個底朝天吧?”“你威脅我。”南梟沉了臉,瞇眼看著他。林傾搖頭,“不,不不,我沒那個能耐威脅你,若南先生如了我的意,我自然不會再多此一舉調(diào)派大量的人手去查洛河的下落,只要不調(diào)查,你暗龍的機(jī)密還是機(jī)密,沒人會冒犯。”室內(nèi)的氣溫陡然下降。南梟的臉色越來越陰鷙。不過他不敢無視面前這男人的話,因?yàn)檫@家伙手里的LG集團(tuán)掌控著全球三分之二的媒體資源。要是真讓他查到什么,然后通過LG集團(tuán)公布出去,那整個暗龍都將暴露在世人眼前,到時(shí)候會有無盡的麻煩。“林先生不愧是國際上人人都要討好的存在,得罪了你,估計(jì)老底都得被你掀了。”林傾端起酒杯隔空與他碰了碰,笑道:“所以說南先生是答應(yīng)我的請求了?”“給我三天時(shí)間,我去聯(lián)系洛河。”“行,那我就靜等南先生的好消息了。”“……”…丹麥。哥本哈根。五星級酒店。套房的洗手間里,一陣接著一陣的干嘔聲回蕩在室內(nèi)每個角落。時(shí)宛扶著洗手盆,狂吐好半晌之后,緩緩抬起了頭,鏡子里倒映起她蒼白又憔悴的臉。她不傻,身體有了這么大的反應(yīng),如何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懷孕了么?手指緩緩撫過平坦的小腹,她的眼中閃過一抹苦笑。終究是逃不掉。都是命中注定了的。…晚上。洛殤倚靠在出租房的窗臺邊,靜靜凝視著樓下路燈旁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搬來這里幾天了,那男人幾乎每晚都守在外面,一守就是一夜。換做以前,她或許滿心歡喜。可經(jīng)年而過,她再看他默默守候,只覺諷刺。也確實(shí)是諷刺。斷臂,喪子,她經(jīng)歷人生中最黑暗日子的時(shí)候,他在哪兒?呵,她怎么忘了,她的手臂是他默許別人剁下來的。她的孩子,也是他派人撞死了。她這一生的不幸,全都拜他所賜。想到過去種種,尤其是佑佑那張?zhí)煺鏌o邪的小臉浮現(xiàn)在眼前時(shí),洛殤的恨意漸濃。她猛地站直了身體,撈過桌面上的包包,從里面取出幾張照片后,大步?jīng)_出了房間。樓下。南梟見她踉踉蹌蹌地沖下臺階,連忙上去扶了她一把。“洛兒……”“別叫這個名字。”洛殤一把甩開了他,充滿了怨恨的眸子死死瞪著他,咬牙切齒道:“聽你喊這個名字,我會覺得惡心。”南梟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兩下,俊臉上閃過一抹痛意。“洛……洛殤,當(dāng)年那種情況,我不得不那么做,那時(shí)我還沒有掌握權(quán)柄,根本就護(hù)不了你,如果不斷你一條手臂,你就得被處死,比起失去你,我只能傷你。”“夠了。”洛殤撐大了眼眶,死死瞪著他,咆哮道:“你以為我是因?yàn)檫@事兒恨你么?不,不是,真正讓我恨的,是你的冷血無情,是你sharen如麻,連自己的親骨肉都不放過。”親骨肉?南梟一愣,怔怔地看著她,蹙眉問:“什么親骨肉?洛殤,你到底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