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兄弟都是用來插刀的哦。“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要說,我先出去了。”江酒伸手拽住他,搖頭道:“你不用回避,這也不是什么機密。”話落,她又偏頭望向沙發上的南梟,“你坐起來,咱們好好聊一聊。”如果解開了這段血淚般的誤會,洛殤是不是就不用那么痛了?雖然無法挽回佑佑的生命,但讓她知道她的孩子不是她心愛的男人害死的,多少心里會好受一些。那個女人實在太苦了。能通過車禍背后的真相減輕她身上的傷痛再好不過。南梟坐直身體后,問的第一句話是:“洛殤孕育過孩子,是我的?”江酒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登錄私人數據庫調取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南梟。那是個呆萌可愛的男孩兒,兩歲左右的年齡,小臉上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他叫佑佑。”這是她最后一次給佑佑拍照,而他的笑容也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那個孩子的死,不僅僅是洛殤心里的痛,也是她心中一道永遠也愈合不了的傷疤。她自認為自己的意志夠堅硬了,可因為佑佑的死她曾一度對手術臺產生了恐懼,整整三年也沒能拿起手術刀。要不是陸夜白以命為注,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上手術臺了。那鮮血淋漓的一幕,終是刻入了她的血脈靈魂。南梟緩緩伸手,從她手里接過手機,待看到屏幕上那個乖巧可愛的小男孩后,他挺拔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了起來。這個孩子,簡直跟他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神似的五官,與他如出一轍,讓他自欺欺人都不行。江酒看著他,悠悠道:“孩子出事的時候才兩歲半,那天洛殤帶著他去買東西,經過路口時一輛越野車橫穿馬路撞過來,她們母子直接被撞飛了,洛殤比較幸運,撿回了一條命,但佑佑他……孩子的腦袋磕在了建筑棱角上,天靈蓋都碎了,我企圖搶救,但回天乏術,佑佑死在了那場車禍里。”‘啪嗒’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滾滾而落,砸在了手機屏幕上,暈開了一朵朵凄美的花案。這個曾在槍林彈雨里穿梭都不曾眨眼的男人。這個在國際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這個被無數人尊重推崇小心討好的男人。在得知自己的親骨肉死得那般慘烈后,還是淌下了男兒淚。壓抑,沉悶,低啞的哭聲,猶如野獸在哀鳴,痛而傷。江酒偏頭望向一旁的陸夜白,詢問他接下來該怎么辦。陸夜白看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沉默了片刻后,淡聲道:“繼續說下去,把該他知道的全都告訴他。”江酒也不遲疑,又繼續道:“肇事者稱是你派他們對洛殤母子趕盡殺絕的,所以洛殤這幾年一直認為那場車禍是你的主導的,她……已經被自己給逼瘋了。”‘哐當’南梟手里的手機掉落,砸在了地板之上。他緩緩伸手捂住了俊臉,依舊壓抑著哭聲。不一會兒,指縫就有晶瑩的淚水滲出。難怪那個女人如此恨他的,難怪她會用仇深似海的目光看他的,原來她一直認為是他派人追殺她們母子,讓年僅兩歲的稚子死得如此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