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教授都在認真接待,希望能把研究任務爭取給自己的學生。周教授資歷最淺,在眾多老教授面前沒分量,當然也就沒法站在最前面,跟齊主任幾乎說不上話。在齊主任旁邊的是白教授。這種場合,白教授得心應手,侃侃而談。眾位教授看在眼里,就知道自己沒戲了,心想著,這么重要的研究任務,八成是要給白教授的課題小組了。消息傳出來,學生們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當然是高逢春。他昨天請客提前慶祝,喝得人都飄了,現在還有點酒氣,那股志得意滿的得意就更肆無忌憚,看陸深的眼神充滿嘲諷。“你沒在被窩陪女人,回來學校做什么?反正齊主任到學校來也沒你啥事。”這話實在有點惡心人,說得好像陸深是滿腦子只有女人的窩囊廢一樣。能在華大念研究生的人,誰不是心里有點志氣,想要闖出一番大事業的?陸深是他們中少有的,已經結婚成家的人,最近更是一口一個媳婦,甜蜜得不行。可落在別人眼里就很刺眼了。“要不是因為跟女人廝混,白教授咋會開除他?”“為了個女人,白白丟了這么好的研究機會,真不知道他在想啥。”“還以為他有多大志向,結果被一個女人給搞廢了,真丟人!”高逢春假意拍拍陸深的肩膀,一臉遺憾地說:“反正你沒什么機會拿到研究課題,干嘛還杵在這兒浪費時間,干脆回被窩去陪那女人吧。”一群人哈哈大笑,看陸深的眼神都是嘲諷。誰讓陸深之前那么風光。人都是落井下石的。陸深拍開高逢春的手,冷笑,“你怎么知道機會一定是你的?萬一不是呢?”“陸深,你該不會以為自己還有機會吧?”高逢春笑了,覺得陸深不自量力,“那我就跟你打個賭,看誰最后能拿到研究課題,怎么樣?”大家一聽,紛紛起哄。沒有一個人看好陸深。這是當然的。這種國家級重要研究課題,為了確保研究有成果,上頭的人當然會交給最有資歷的教授。白教授和周教授誰更有資格,不用想也知道。在被白教授開除的時候,陸深已經永遠錯失這個機會了。“高同學打這個賭也太為難人了,說實話,我都有點同情陸深了。”“他有啥好同情的?自作自受,活該!”“我猜他不敢打這個賭,不然不是等著被打臉嗎?”哪知道下一秒,陸深面無表情,沉聲說:“賭就賭!”所有人不可思議地看他。明眼人都知道,他一點勝算都沒有,他竟然還敢賭,不是給自個兒找難堪嗎?徐燁給氣得不輕。“憑啥深哥一定會輸?我就不信!我支持深哥,他一定能拿到機會!”他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其實很沒底。“齊主任叫大家去大會議室了,八成要宣布把研究課題交給誰,聽說他跟白教授聊得不錯,深哥,你不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