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色俱厲,又每個字戳中要害,方淑怡啞口無言。她跟盧偉博離婚之后,對盧偉博的怨恨,多少有點轉嫁在女兒身上,對女兒又愛又恨。表現出來的行為,就是平時不聞不問,出了事就縱容袒護,然后自欺欺人,認為自己足夠愛護女兒。被朱意歡毫不留情揭穿,臉面就掛不住。“你算什么東西,怎么教女兒是我的事,關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資格評論?”“我沒什么興趣評論,也沒興趣管。”朱意歡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抬起菜刀,指向方淑怡,“我再警告最后一次,你們盧家的破事與我無關,不要再來騷擾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反手就把門關了。“呯”地一聲,差點撞到方淑怡的鼻子。方淑怡恨得癢癢癢,不甘心無功而返,又怕朱意歡揮著的菜刀。有些人就是虛張聲勢,唬人的時候一套一套的,一旦對方比她強橫,她就橫不起來了。又在院子外頭轉了好幾圈,發現屋子里沒半點動靜。“盧偉博難道真沒在這兒,找女人廝混去了?女兒都快瘋了,他竟然還去風流快活,這chusheng不如的東西!根本靠不住,女兒只能我自己救!”在盧偉博驚恐的目光中,她罵罵咧咧地走了。真的走了!這女人不帶腦子來嗎?怎么能就這么走掉?他還鼻青臉腫,五花大綁在屋里呢,她走了,誰來救他?“唔!唔!”盧偉博拼命用身體撞東西,想要發出點動靜,吸引方淑怡回頭,可方淑怡深走深遠,頭也不回。他希望漸漸熄滅,終于癱倒在墻角,狼狽得像一條落水狗。陸深看在眼里,深發覺得自己媳婦聰明。她就是故意讓盧偉博看,感受希望燃起,又一點點熄滅的感覺,看他敢不敢不老實。這一刻,盧偉博終于認清現實,他面對的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可是已經晚了。他再想跟朱意歡談判,讓朱意歡放了他,朱意歡也不想跟他廢話,直接把他丟進書房里,把門給關了。眼不見心不煩。然后,她給還在時裝店的石橋橋打了個電話。“這兩天家里有點事,不太方便,你委屈一下,先住在時裝店,等事情結束了再回來,行嗎?”時裝店里頭有個小房間,是平時休息用的,可以將就一下。石橋橋什么也沒多問,“行!正好我這幾天很忙,晚上要趕工,就不回去了。”朱姐是啥性格,她很清楚,突然提這個要求,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朱姐絕對不會害她。猜想可能跟盧雪的案子有關,石橋橋知道自己幫不上什么忙,也不想添亂,只說:“朱姐,那你自己小心點。”“嗯。”朱意歡沒告訴她發生了什么,不想把她牽扯進來。接下來的兩天,除開書房的門時不時發出動靜之外,一切風平浪靜。方淑怡四處奔走,想要把盧雪撈出來,已經焦頭爛額,沒空再來找麻煩。朱意歡樂得清閑。其實也不閑。